太子放下茶,正视安邑柯进了来:“无碍,今日来,是想问问安王的意思。”
“哦,是为了此事。”安邑柯一听便明白,入了位,“这四殿下的为人你我心知肚明,虽然查出了他所仰居的老巢,可是真是假还无法确认。他可是个老狐狸,我猜十有**是陷阱。”
“哦?有何依据。”
“安意到现在还未有动静。”安邑柯很自信自己所说,反倒让太子更为困解:“我不明白,安意既然是老四的下属,你又为何留着他?你就不怕再次被反咬一口。”
“怕,怎么不怕。不过黎永熙(四殿下)本性多疑,无论他看起来多不在乎,心里却是截然相反。安意留着,他必会猜忌,若是安意再给他传个什么消息,他恐怕不知要怎么想了。”
“哈哈哈。”太子大笑道,“与安兄为敌,恐怕是个心眼也不够用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信了安意怎么办?”
“不,他不会信安意,他会来猜测,我,是怎么想的。”
“哦?那安兄是怎么想的?”
安邑柯冷笑,附耳在太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太子沉思片刻:“这不失为引蛇出洞的好计策,只是还需要赌上一赌。不知安兄有几成把握他会上钩?”
“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太子一惊,“呵,不知安兄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我只是想让他把自己摆在明面上,总是这么伪装自己,我都替他累啊。”安邑柯悠闲的品着茶,似乎在说一些闲天的话语罢了。
“摆明面上又能如何,他还是他。”
“太子殿下这就只知其一了。你们毕竟是同父异母,老皇帝会不知道他吗。太子殿下,本王与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么会害你。”
“呵呵,这倒自然。只是安兄到底想如何做。他露出真本性,怕也是伪装的更深。”毕竟他怎么能让自己的避处裸露,想要正面交锋,怕是演的更是入戏啊。这样才能在父皇面前彻底展现出他的能力,当时怕会比现在难缠。
“太子殿下的担忧,本王自然明白。不过太子殿下未免太信不过小王,以小王的兵权,皇上怎么不会多考虑考虑殿下。”
太子怎么也没想到安邑柯会把话摆在明面上,手握重权,这可是个不小的诱惑,既是护身符又是催命符。虽说安邑柯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可他又怎会不知安邑柯保他的意思。
他虽是太子,却不如老四黎永熙的心机,若要算来,他还真未必胜得过老四。安邑柯保他无非是自己容易控制,就算狗急跳墙,他也跳不出安邑柯为他设下的门槛。
见太子无话深思,安邑柯当然看出太子所惧:“太子殿下,区区一个位置,小王还不看在心里。小王只求安逸,待到太子殿下登基,小王只会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手。”
“那便是好。”太子不再多说,安邑柯笑笑,他保太子也是因为如此,相比其他皇子,太子要稍显大方。
而与此同时,厅内的一切被某人听得真真的。小狐狸趴在屋檐上:“人类,真是狡猾。”
见太子起身,看似要回去了。安邑柯起身正要送人,然不想太子道:“一直听说安王府上别雅,今日也来了,安王可要赏脸为本太子介绍一番。”
安邑柯一顿,太子想要参观,他可不信。不过太子既然发话,他怎可推辞:“那太子殿下,请。”
“那有劳安王了。”
安邑柯点头笑笑,一时有些摸不准了。而直到二人停留小亭,太子的本意才终于从言语中透露出。
“今日怎么不见胡公子?”
安邑柯一听,原来目的在这呢。想到小狐狸现在还维持着狐狸本体,莫不是短时间无法恢复。想到这,安邑柯也就很从容的回答道:“狐狐近几日不在府上,有事出了去。”
“喔。”太子些许失落,“见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便多打扰了。”
“奥,也好。本王送太子。”
“嗯”
送走了太子,小狐狸也出现了。跳到安邑柯肩上:“你们聊得还蛮投的来吗。”
听小狐狸这腔调,安邑柯笑笑:“看来你都听见了,果然是狐狸耳朵。”
“废话。”小狐狸不拽安邑柯,撇过脸,“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