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出手了。
小江以一对二就吃力了。高丽花的身手不逊八大家任何一位,小江自忖取胜不易,万一被制穴道的石丽人及梁不凡二人,有一人自解道脱困,三对一是脱不了身的。
小江窜出墓地对,在暗中流泪的人本想生擒他,终于看在江杏面上,放他一马。
在此同时,娟娟和奶娘在隔壁另一幢民房中照料孩子。凌鹤和姜不幸在小酌,他希望能尽快使她康复,爱妻遭此不幸,他不能不引咎自责。
“不幸,你尝尝这烧鸡,是不是风味无殊麟脯,色香倍胜鹅黄?”这本是姜不幸最近说的。
姜不幸没有吃,却哼起儿歌来。她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正常人差不多,坏的时候就会唱歌。
凌鹤脱了上衣,道:“不幸,你看。”他身上的伤疤是她百看不厌的,他希望藉这伤痕唤回她的记忆。他们初相识时,她曾为他解困,也曾要求看他身上的伤痕。
这记忆是深刻的。任何一件男女初相识时的事,都能终生不忘。
姜不幸望着他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痕,记忆之门又逐渐开启,她忽然伸手去抚摸,道:“阿鹤,这是多少疾苦编织成这么美好的图案。”
凌鹤心头一动,这正是正常人所说的话,他握住她的手,道:“阿幸,还记得在那小破庙中,你曾摸过我伤痕的事吗?”
姜不幸想了一下,道:“很久了吧,我记得一点,阿鹤,你的武功……”
凌鹤本要叹气,他忽然警觉,阿幸的失常不正是为了这件事?怎可再提此事,他道:“阿幸,我的武功虽失,也并非全无希望。”
“你认了吧!”李占元竟站在门外。
凌鹤道:“李占元……”
李占元挥挥手道:“跟我走吧!”
“跟你走?到哪里去?”
“你现在只有服从的份儿!”
“那可不见得!你他娘的老来变节,甘为邪魔歪道跑龙套。你说,你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
姜子云站在李占元身后,李占元如今可不怕残了一条腿及一臂的姜子云,冷峻地道:“姜老贼,你自身难保,还要管闲事。”
姜子云道:“你要能分辨出何为正事,何为闲事,也就不会为虎作伥了!”
李占元道:“姓姜的,如果十招内我撂不倒你,姓李的掉头就走。”
姜子云道:“是哪个师娘又教了你几手?”李占元滑步欺近,劈出一掌。
姜子云独臂一撩,立被震退步。
四肢齐全的人,总是占便宜,姜子云反攻过去,李占元再狂击三掌,又把姜子云震退了两步。
巧的是,“恶扁鹊”师徒又不在家,事实上这不是巧合,他们师徒在家他也不敢来的。
未出五十招,姜子云竟被击昏在地。
李占元拍拍手道:“凌鹤,带着你的老婆和孩子跟我走。”
凌鹤为了阿幸,他不能不忍,道:“李占元,你真的不信有所谓天理吗?”
李占元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凌鹤,你以为今夜可以不跟我走吗?”
凌鹤说道:“李占元,我知道你还记我的仇,以前我曾污辱过你,但那只能怪你的武功不济。”
李占元冷笑道:“你现在能接下我半招?”
凌鹤道:“不能。”
李占元道:“半招都接不下的人,自然要听人摆布。”
凌鹤漠然道:“那可未必。”这时姜子云动了一下,即将醒来,李占元又一脚把他跺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