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边关时他哪天不想着她,想她赛过日月星辰的一双美眸,想她恬静讨喜的性情……全都令他相思欲狂,没有任何女子能和她比拟。
“让我好好爱你。”他柔情万千地说。
“嗯。”她轻应一声,娇羞地垂下浓密的眼睫,恬淡的笑意静伫在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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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君怜便起床了,她没有吵醒身旁的贺毅钢,瞅着他熟睡的俊美容颜,心底是满满的喜悦之情。
她悄然回房去更衣,随后直奔厨房,亲自为心爱的主人做早膳,然后很快地又回到他房里。
幸好,她的主人还在睡,她悄悄放下膳食,坐到床沿,安静地等他醒来,但他却突然睁开双眼,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跑哪儿去了?”贺毅钢揪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胸膛上,盯着她晶莹的双眸,其实他早在她擅自出门那一刻就醒了。
“我做了乌骨鸡粥,你饿了吗?”君怜双手抵在他胸口上问,隔着薄被的他仍是赤裸的,这令她心悸万分。
“饿,像匹随时可以吞了小绵羊的饿狼。”
贺毅钢笑道,手一使劲,身子一翻将她圈在臂弯中亲吻。
“不……”君怜害羞地娇笑,发现他的状态仍高昂,心悸不已,但他只是吻她,并没有像昨夜那样……
“以后不准比我早起。”他以鼻尖挲摩着她的颊。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
“只要我仍睡着,你就得在我身边陪着。”
他霸道地说。
“可是那就不能为你准备早膳了。”
“那是下人们的事,我要在醒来的第一眼,便瞧见你就在身畔。”
他的命令使得君怜笑弯了眉,眼底盛着醉人的星光。“你要我一直住在你房里吗?”
“当然,你是我的娘子,打今天开始我就张罗我们的婚事,最快三天后拜天地。”贺毅钢早就有“预谋”了,“我相信你没忘了我们有婚约。”
君怜心弦悸动,深情地瞥着她早已认定的夫君。“即使你没有娶我,我也会一辈子跟着你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情,那就够了。”
“为何这么说?”他敏感地问。
“你的身份今非昔比,该有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和你匹配,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养女,不适合做你的夫人,那会落人口实的;出征之前的戏言我不会当真的。”纵使这么说会令她万般痛苦,但她觉得自己必须替他着想。
“你说什么?你把我的话当……戏言?”贺毅钢面容一僵。
“那时你正要出征了,我是自愿把自己献给你,并不敢奢望你会娶我。”她坦白地说明。
贺毅钢愤然甩开她,下床去。
君怜低着头,急忙下床取了干净的衣衫。踮起足尖为他披上。“会着凉的。”
贺毅钢负气地扯开衣衫,倏然转身攫住她的手问:“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娶你的,不是吗?”他铭记在心。
“我不想你远征分神,于是那么回答你。”
贺毅钢瞠大了双瞳,恍若被狠狠甩了一耳光。“你的意思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我?”
她不敢想。“嗯。”只有点头。
“难道你信中提的‘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也是诳我的?”
“那是……谭书礼教我写的……”君怜话还没说完,只见贺毅钢严峻的眸放射出黑焰,怒吼道:“你说什么?那封信是书礼教你写的。”
他吓人的目光教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蓦地红了眼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贺毅钢甩去她的手,盛怒之下从盔甲底层的布衣取出她的信,当着她的面点火烧了。
君怜这才知晓他也随身带着她的信,乍见火光之时她惊讶得心全乱了,还来不及说明什么,那封信已在她眼前化成灰烬,她整个人颤了一颤,他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