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潭想想也是,哼哼哈哈应承了一番,
早早儿回了家,家里又是冰凉的,朱思潭想哄就哄吧,不就是多做点家务多说点好听的吗?他给吉榕发了一个短信:回家吃饭吧!我在家等你。
系上围裙,好不容易找到米缸,淘米做饭,打开冰箱,冰箱里空空如也,是不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呢?上一次做饭好像在三年前,朱思潭琢磨了一下,难度还颇高。
短信响了:刚约了个作者,今天不回来吃了。吉榕
朱思潭火往上冲,“哐当”把高压锅往地下一扔,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
朱思潭一路狂奔去了最近的湘村馆,在小姐诧异的眼光里点了一桌子菜,甚至匪夷所思地点了一个十个人也吃不完的最大盘的洞庭剁椒鱼头还有十支啤酒……他奶奶的, 情人节没情人,至少我还有个大鱼头吧。
短信又响了,打开一看,是她的。
师傅,你还好吗?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7(1)
乌啦啦走进来的时候,像一阵风,一阵彩色龙卷风,卷起无数目光,就算在素来以行为艺术装修著称的湘村馆也引发低低的骚动。
小资们看到的是一个蓝头发、白色低胸兔毛小抹胸、白色短外套、彩色超紧七分吊脚小花裤和粉白拖鞋的妖冶靓女冲了进来。
但在乌啦啦的心中这些看法都不到位,服装怎么能只用色彩来描述,她的每一样装束都师出有名:蓝头发是在亚洲人阿JOE帮她亲自打理的爆炸式,仿的是当年上山诗讷的妆。白色低胸小兔毛吊带和小外套是友谊商店OASIS打八折时购下的,最适合广州这种二月天。彩色超紧七分吊脚小花裤尤其得意,在世贸BENETTON童装里淘出来的,大朵大朵极放的热带大丽花,紧紧地贴在身上,合身不算,还没有撞衫的可能。再说了,和可爱的小妹妹撞衫也粉可爱不是。粉白丝绸绣花拖鞋是驴友去尼泊尔旅行时给她带回来的,上面用白色珠子绣了满帮缠绵悱恻的繁复植物曲线,还缀满满帮的珠片。
朱思潭远远看着她摇曳而入,这样的靓女,用日报记者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这也算是广州街头的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吧,哈哈。
朱思潭是见怪不怪了,报社怪人多了去,还有一个四十好几天天把自己打扮成日本娃娃的,天天彩色鱼网袜松糕鞋两条小辫,天天在你耳边哼哼“你们男生、偶们女生、葛葛美美”那才真叫人吃不消。乌啦啦这种民族性感风到底还是叫人看了赏心悦目,人家身材摆在这里,一米六八,34、23、36的身材你以为是人人有的。况且之前的六个月她已经给朱思潭同志上过很多节时装课了,吊带、露背、超短、紧身、流苏轮番上阵,不过今天这场色彩冲击波还是把他打得有点懵,已经有三十几天没见过她了。
好像,好像,她不一样了。长发不见喽。
“怎么改变形象了?”
“心情不好,胡乱打发时间呗。”
……
再转话题。
“买了这么多新衣服?”
“没有男人,我就拼命血拼呗。”她轻轻叹口气,换了个角度看住他,眼神幽怨。
……
朱思潭像个烦恼的胡同串子,他把话题转来转去,想找一个安全的大院落脚,可是可是乌啦啦却执意要围追堵截,万法归一,把他强行绑架进那条死胡同。
如果顺着她的话走,前面没有路,只有一个白影壁,上面一颗红通通的的大心——上书三个大字:我爱你。
难道要他朱思潭拿头撞上去,撞个头破血流?
何必,妹妹啊你不是李香香,我不是候公子,我们前面也没有桃花扇。
有点尴尬,他点了一支烟,不说话。
乌啦啦抬起倔强的小下巴,咬着牙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就会爱上他?怎么就要爱上他,那么多好家世好工作好背景年纪相当深情款款呵护有加的男孩子不要,非要跟一个大自己七八岁的有夫之妇,而且是半推不就要理不理那种,还要自己上杆子追,这不是犯贱吗?
可是她,就是要他。
她敌不过心中奔涌而来的感情,要他要他要他要他要他就是要他,要定他了,再说了,不犯贱的感情可以叫做爱情么?
“师傅,你过得怎么样啦?……我们分开有三十五天……”她看了一下表,“零二十个小时四十八分了。”
她信心拈来一个陈述句,在朱哥哥这一里,当真是如受电击,想当年,朱思潭也算是中文系里的一支笔,什么拟人表征暗喻他通通拿手。
只得艰难地接话,企图化骨为风,“你数学倒是挺好的。”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最近数学都是这么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什么?”
“你过得怎么样?” 乌啦啦轻声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