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酒狂脚下加劲,天残魔驼的厉叫声渐止。
背了右粯逃命的人,奔出百十步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颓丧地叫:“你们想怎样?”
他四周,共有五个人。
一个老苍头,两位老妇,一位双目红肿的美丽少女,一位年约十二三的侍女,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苍白,满脸焦灼,说:“在下江百里,印老弟的朋友。”
“你……”
“请将印老弟留下,咱们决不留难你。”
“可是……”
“如果你拒绝,休怪咱们得罪你了。”
“你们上吧!”
一名老妇缓步上前,微笑道:“老身已知道你们对右粯并无恶意,而且有意相救,因此你请放心。”
大汉扬刀叫道:“在下奉家小姐之命将人带走,任何人也休想将人夺走,除非在下死了。”
“你不会死的,快将人解下。”
大汉大喝一声,一刀挥向老妇伸来的手。
老妇手一抬,抓住了刀,笑道:“放下吧,不要拒绝了。”
大汉目定口呆,全身发僵。
少女兴奋地奔到,急急托起右粯的头叫:“右粯哥……”
蓦地,她僵住了,叫声嘎然而止。
老妇也一怔,讶然叫:“咦!不是他。”
是一个身材与右粯相若的人,但相貌完全不同。
老妇拍拍对方的脑门,略加察看,说:“不是右粯,这人被拍中天灵盖,虽不致命,但已成残废,醒来后将是个活死人,记忆可能全部丧失。”
少女是左婷,一把揪住大汉尖叫:“你……你们把右粯哥怎样了?”
大汉惶然地说:“老天!我怎知道?”
“你不说,我……我要杀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
“你……”
老妇是池大嫂,阻止左婷动手,柔声道:“阁下,这人的来历,你总该知道吧?”
大汉便将破晓前与虎牙双煞打交道的事,一一从实说了,最后说:“这一路来一直匆匆忙忙,无暇分辨真假。再说,家小姐与高爷,上次与右粯交手时,是在入暮时分,看得并不真切。因此……”
左婷尖叫道:“你们杀了他,用活死人来掩饰自己的罪行,上次要不是你家小姐刺了他一剑,哪会有今天?你……”
“这是天大的冤枉!那次交手,右粯不该逼公孙和,家小姐是误伤……”
“闭嘴!那公孙和的真名叫令狐楚,是大荒毒叟的门人,是江湖上阴狠恶毒的淫贼,你们……”
酒狂到了,叫道:“不必多问了,快去找虎牙双煞查明真相,快走!”
“老天!”左婷哀叫,摇摇欲倒。
侍女抱住了她,挽了便走。
大汉怔在当地,喃喃地自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被弄糊涂了。”
他往回走,看到了三具尸体,停下细察片刻。三具尸体脸色青灰,口鼻中流出一些腥臭的污涎,心口挨了一剑。
他摇摇头,自语道:“是中毒之后,再被杀死的。是了,那位蒙面人的眼神和身材,分明是公孙和……哦,不,也许该称他为令狐楚,他为何要改名换姓?费解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