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俊没吭声,扭头就走。
项刚的卧房,刘瑾还能不知道,当然带路只是个排场,三脚两步,来到了项刚的卧房外,鲁俊扯着喉咙就喊:“爷,九千岁看您来了。”
刘瑾还真急,没等鲁俊上前,自己过去掀起帘子就进去了。
一看项刚的卧房,刘瑾吓了一大跳,项刚整个人都变了样,人躺在床上,半闭着眼,气若游丝,一张脸蜡黄蜡黄的,眼眶子不但黑了,也都塌了。
刘瑾吓得硬是没敢马上往前去,怔了一会儿神,才缓步走过去,轻声道:“项刚,项刚!”
项霸王睁了睁眼,一双环目色采黯淡,一点儿神都没有了,只睁那么一半,又半闭了。
刘瑾着急地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什么病?!这么磨人!”
鲁俊在一旁道:“九千岁,这不是病!”
刘瑾一怔:“不是病?那是——”
鲁俊轻声道:“我们爷是练功夫练岔了气。”
“练功夫练岔了气了?”
“这是轻的,重的叫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刘瑾听说过,吓得叫了一声道:“啊哟,那可怎么办?!”
“唉!什么事都赶巧了,花总教习也不小心中了毒躺下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我们爷这毛病不是一般大夫能治的,就是把御医请来都不行,花总教习内功精绝深厚,只有他能治我们爷!”
“呃!他能治?”
“是啊,现在不行,得先把花总教习治好才行。”
“啊!那怎么治呀?”
“这您就要当面去问花总教习了。”
“呃?花三郎他还能说话呀?!”
“能啊,要不然我怎么说让您当面问他呢!”
“他人呢?住哪儿?”
“就在我们府里,您请跟我来。”
这回鲁俊自动张罗带路了,当然啰,刘瑾已经人彀了嘛!
三拐两拐,鲁俊把刘瑾带到了客房,依着葫芦画瓢,鲁俊又是那么一声:“花爷,九千岁看您来了。”
刘瑾进了客房,又吓了一跳。
花三郎盘坐在床上,两眼微闭,一张脸白得象纸,没有一点儿血色,浑身上下汗如雨下,还在冒热气,跟整个人坐在蒸笼里似的。
刘瑾没见过这个,当时就看怔住了。
鲁俊走上前去:“花爷,花爷。”
花三郎微睁两眼。
鲁俊忙道:“九千岁看您来了。”
花三郎眼一闭,长长一口气吁出,转眼间,热气没了,汗也没了,缓缓又睁开了眼,望向刘瑾:“九千岁,恕卑职不能下床见礼。”
刘瑾象没听见。
鲁俊道:“九千岁,花爷跟您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