讵料花三郎刚在靠椅上坐下,身子往后一靠,正想闭目歇息。
水榭外传来了步履声,轻盈的步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花三郎坐着没动。
肖嫱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套衣裳,人也似沐浴方罢,浮动的暗香,永远是他熟悉的,但是装束打扮,却是时时变换,时时不同的。
女为悦己者容,果然不错。
肖嫱看见花三郎,莲步轻移,娇躯轻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语先绽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儿好看吗?”
花三郎笑笑道:“人比花娇。”
肖嫱一怔,倏地睁大一双美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赏花不能无酒,无酒又怎能作诗。”
“那难怪。”
“难怪什么?”
“没喝酒,你不会说这种话。”
“酒后吐真言?”
“你喝还没那么多。”
“那么说,是虚言假话。”
“不,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花三郎没说话。
“诗稿呢!我看看。”
“让文老夫子强留下了。”
肖嫱银牙轻咬,狠声道:“他倒识货,可恨抢在了我前头。”
“幸好他留下了。”
“怎么说?”
“要是让你看见,你非团了扔掉不可。”
“胡说,我才舍不得呢。”
“是么。”
肖嫱吁了一口气:“舍不得也只好舍了,告诉你吧,内行厂有人在等着你呢。”
花三郎一怔:“内行厂?谁?”
“那位秋萍公主派来的。”
“玲珑,她又想干什么?”
“没说,只说请你去一趟,八成儿,小姑娘又想你了。”
“不许胡说。”
花三郎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肖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