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忙望,只见床上的玲珑已经睁开了眼,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放下手中药,一步跨了过去:“丫头,你醒了,快看看,谁来了。”
玲珑气很弱,道:“谁?”
花三郎站了起来,叫道:“玲珑。”
玲珑象让人拿针扎了一下,瘦弱的身子一震,霍地在枕上转过了脸,突然间,她清瘦的面颊上红意更浓,一双美目都瞪圆了,重现了耀眼的光采,惊喜叫道:“三少爷,是您?”
花三郎笑道:“你说是谁。”
“您,您回来了。”
“可不,该来看看你们爷儿俩了。”
说着话,花三郎到了病榻旁。
玲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伸出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了花三郎的手:“三少爷,真是您!”
花三郎含笑道:“可不真是我,你总不至于咬咬手指头吧。”
玲珑收回手,真要咬。
花三郎忙拉着了玲珑的手,拍了拍道:“傻姑娘,值当吗?”
“怎么不值当,只要真是您回来了,就是断条胳膊也值当。”
不知道玲珑怎么突然这么兴奋,说着话,仰身就要坐起来。
韩奎忙拦:“丫头……”
“爹,您伸把手扶我起来。”
韩奎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三少爷一回来,我的病就好了大半了。”
韩奎脸色一变。
玲珑倏然红了娇靥。
花三郎心头一震,姑娘的病因他霎时明瞭了三分,忙道:“韩大哥,就扶玲珑起来吧。”
韩奎这才应一声,把玲珑扶坐了起来。
玲珑坐是坐起来了,可是红着脸,低着头,半天没开口。
韩奎有点不安,道:“三少爷,您坐坐,我煎药去了。”
他提起桌上的药走了。
玲珑羞也好,臊也好,她总是个姑娘家,花三郎昂藏须眉七尺躯,不能跟她一样,就算心里有些什么震撼,表面上不能也跟个姑娘家似的。
他搬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笑问道:“觉得怎么样,好点儿了么?”
玲珑勾着脖子微微点了点头:“好多了,刚不跟您说了么。”
花三郎笑道:“这么大个姑娘家了,怎么这么不知道小心,会受了风寒?”
玲珑霍地转脸,两眼直盯着花三郎:“三少爷,您精擅医术是不是?”
“只是能治点小病,谈不上精擅。”
“您一定给我看过了,是不是?”
“不精,我给你把过脉,药都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