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刚刚抱膝的时候太过于用力,伤口又爆开了。我暗自叫苦,方才太过生气根本没注意,此刻一见血,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没等我有反应,宁望竟拉住我的衣袖忽然向上翻去,左手臂整个暴露了出来,月光下惨白的皮肤上新伤旧伤豁然在目,加上血迹显得格外恐怖。
说实话,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
“不关你的事!”我强忍着泪,用力甩开宁望的手,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想了想又转回头高声问:“那字条是你冒了你哥哥的笔迹?”
宁望吊儿郎当的看着我,说:“当然是了,要不然怎么能把你骗出来?”
“无聊!”我恶狠狠的回了他一句,转身便走。
“慢着!”宁望在身后提高了语调。
我并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走。
“如果你不说清楚血是怎么回事,我就去告诉哥哥。”宁望慢条斯理的说。
我握紧了拳头,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死小子,不许告诉候爷!”
“可以啊!那你告诉我吧。那天晚上你的手臂就流血,今天又是如此。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
“我的伤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劳你费心,也不需要候爷费心。”我冷冷的回答。
“不劳我费心?哈”宁望冷笑了声:“萧云衣,大哥当你是宝贝,我可不是。你最好把你来北安的真正目的说出来,还有你的伤。”
“我会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已经全和候爷说清楚了,你自己去问!”我恼怒的说着。
“总之,你这个女人一身古怪。萧云衣,别以为我骗你出来只是吓唬你那么无聊。今晚你要是不说清楚……”宁望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忽然一改懒洋洋而变得格外锐利。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咬牙切齿的说。
“那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说话。你是赵离睿派来的,对吧。”宁望笑了笑,右手忽然抬了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并没有用力,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二话不说,迅速从怀中摸出寒冰,出了鞘就朝他的肩膀刺去。却被他灵活的躲过,顺便灵活地反剪了我的双手,我挣脱不过,腿上却没闲着开始胡乱踢踩,可很明显,我在他面前的这点动作完全属于小儿科了。
“你放开她!”
身后忽然传来此时对我来说无异于天籁的声音,是孤风。
话音刚落,孤风的刀已带着风声挥来,气势甚足。
宁望还算是识时务,终于松开了我,身形朝后闪去。
“你这个尿裤子的娘娘腔不想活了是不是!”孤风刀不停,嘴上也不停,显是动了气。
宁望面色大变,想必那晚对他来说记忆犹新了。
“敢说本公子是娘娘腔?你个男人婆!”
“我?男人婆?看刀!”孤风虽的确像个男人,可偏偏最讨厌人家把她看成是男人,此时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两人相见,分外眼红,竟是把我扔在了一边拼了起来,宁望并没有带兵器,开始的时候左躲右躲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可孤风毕竟没有学过正规功夫,对付野兽还可以,对付宁望这样的高手就显吃力了,几招之后宁望逐渐占了上风。
“好了别打了!”我急忙在一旁劝阻着,两个哪里听得进去。
“孤风,别惊动了守卫和候爷!”没办法,我只好提高了嗓音。
一听候爷,孤风先自收了刀,不甘心的朝着宁望啐了一口,拉起我便走。
“站住!你们二人古古怪怪的一定有阴谋,今晚不说清楚休想走出去,怕惊动我哥是吗?我偏要惊动他!”宁望冷冷的喝住我们。
孤风一听,气的便又要冲上去,我急忙拉住了她,朝宁望看过去。
“我没什么阴谋,不让候爷知道我受伤只是不想让他分心而已。”我一字一字的解释着。
宁望笑着拍了拍手:“多贴心的理由。萧云衣,萧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