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今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微眯眼,唇边依然噙着邪笑,仿佛她的宣告无关痛痒。
班娃气哭了。她抹着泪珠子,冲出茶肆,胡乱的奔跑。
“哎。”他喟叹一口长气,好无奈。
他仍是放不下她,只好去追她,虽然有损夫严!
搁下银两,他背手走出茶肆,正要往西去追妻,却让一阵哀号声给绊住脚步。
他转身,微微心悸。
“你……受了剑伤?”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太过奇特。
缩躲在墙角处的中年老人气息已弱,他困难的吐出话来,“朕……呃我让歹人给算计了!”
“你的随从和奴仆?”按照此人的穿着不凡看来,他绝非池中物。
是皇亲国戚或是封官之贵?至少是个富贵双全的好命人吧。
“我和他们走散了。”他按着胸口,乏力至极。
“这里是喧嚷的市井街道,你是在这里被暗杀的?”厉天擎忖道。
“这位小哥……救救我……来日……重重有赏赐……”他伸出左手,颤抖着。
拉握住他软厚的手掌,厉天擎高傲的笑笑,“赏赐?恩命?你的口气挺像唱大戏里饰演皇帝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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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的一路奔跑的班娃忽然被人扯住膀子,她一吓,立时破口大骂,“放开你的脏手。”
“唷!这世上还没人说过我的手是脏的哩。”说笑的同时他以两指尖捏住她的下颚,逼使她不得不昂首以对。
“呸。”她朝着胆大妄为的陌生男人吐上一口唾沫。这人生得面如冠王,穿着华衣锦服,却是个恶胚!
“小妮子,知不知道我是哪个爷来着?”
“你是畜牲来着!”她正火大呢,这人却来烦扰她。
嘿!够味。“我是德王爷的谪长子!受封晋弘贝勒。”
惶恐了吧,他淫笑着,等待小刁妇的告罪求饶。他舍不得伤她分毫的啦,他可是全北京城里最怜香惜玉的多情种。
班娃挣扎着,“管你是贝勒或是贝子!快快放了我,否则我的丈夫会打得你满地爬。”
“丈夫?少说笑了。你这模样许给男人了?以为本贝勒好欺弄啊。”
他眼神一使,一旁的随从立即将班娃抓牢,并且把她丢进车轿子。
跌个满眼金星的班娃刚一坐正,突地一阵晃荡她又踉跄了下。
达达达地马蹄声响起,她张惶得想掉泪。
怎么办?她让人给控制住了。
厉天擎,快来救救你的妻子呀。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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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客,天字第一号上等房内,低微的喘息声缓缓的漫逸着。
厉天擎坐于榻侧,他一瞬也不瞬紧紧的盯住歇眠中的中年男子。
他很贵气,自有一股王者威严。
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但是该死的,他竟觉得与他有所牵扯!
难道他是那个人?
不!厉天擎立刻否决这可笑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