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艳!穿上抹胸!”成何体统!班君双微愠。
“人家……人家不像你……厉公子要的是……是呃……”她才没醉哩,她是酒后吐真言,借着美酒表达她勇敢的爱。
“这里是花苑,人来人往的,让奴才们瞧见了像话吗?”笨哪,男人哪会喜欢酒后失态的蠢女人。
女人要浪,应该在榻上展露才是!班君双气歪嘴脸,粗鲁的为她穿戴裙衣。
但是班君艳却和她扭打起来,硬是不肯穿上裙衣!
于是两个孪生姐妹跌在地上翻滚踢打,互相抓扯,嘶吼尖骂的难分高下。
厉天擎双手环抱于胸,刺讽的勾勒着依然迷死人不偿命的淡笑。
她们继续缠打不休,原是半裸的女人更加狼狈,而衣着完好的另一女人亦是被扯裂开了腰带,同样的不堪。
打斗声惊吓了班家的奴仆们,当他们循声冲到花苑的当口,个个都震傻得恍如雕像。
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打架动粗?而且袒胸露背的让下人瞧尽姣好的曲线风光!
“停手!”丁媚雪一喝。刚赏完花卉的她如何也料想不到一进花苑竟是此等光景等着她!
但是已打红双眼的两姐妹哪肯罢休,她们甚至互相吐对方唾沫……
太不像话了。丁媚雪气得取出自个儿发髻里的金钗簪子,往两人身上刺去!
“唉哎。”班君双叫痛。
“娘!别刺了!”班君艳的酒醉一下子清醒一半。
丁媚雪怒斥,“披头散发的,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我们……”班君双一时语塞,她也茫然啊,原是乘机色诱厉天擎,可怎么成了姐妹相残的局面!
偷眼一觑,厉天擎仍是要笑不笑的样子,像是调情又似乎是冷讽。糟!他会不会看轻了她们的?
“班娃。”丁媚雪连忙堆起微笑,回头安抚道:“这两个丫头大概是喝醉了才会失态,你可别把她们刚刚疯疯癫癫的一番话给听进心坎,成了心结啊。”班娃给了一记难看的笑容,“是我们太早一步回府,又不巧的看见君双和君艳的失态。”
她们不是哀求共事一夫吗?反正厉天擎的红粉知己遍及大江南北,而且囊括娇娇女和青楼艳妓。
不差多上她们两个啦!可是连姐姐的丈夫都想猎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丁媚雪难堪的猛陪笑脸,她一手捏掐一个女儿,气煞的往厅里走去。
她一肚子的气只好对着一干奴仆发作。“去去!去做自己的奴才本分!全杵在这里想讨打吗!”
没一会儿,人人各作鸟兽散,一出闹戏草草的收场。
花苑里只剩下饮酒的厉天擎和恼怒得想咬人的班娃。
她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微一拢眉,他揪住她的手,一个使力,将她拥进他的怀抱中。
“泼妇。”他取笑道。
她气哼,“色胚。”
“吃味了?”
“谁要吃味!你做梦。”
“那么,爱妻生得是哪一门子的醋气?”她气起来很动人,使他想咬一口。
她顶顶他的胸膛,“刚刚你挺有兴致的嘛,左一个,右一个,温香软玉抱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