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四周是高大的围墙。院子的中间孤零零地耸立着一间不起眼的小平房。
平房旁边立着一根高达几丈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一个大竹筒。寒风吹过,这竹筒发出一种极轻却又极清晰的哨声!
黄天义带着胡不服和姬艳儿走进了房间。
房间四面墙上的窗子都紧逼着。在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火炉,火炉里面烧着木炭。房间里却很暖和。房间的四个角各点着一盏长明灯,这灯把屋子里照得通亮。火炉的旁边支着一个很大的木架。木架上面停着几只龙鸟。在灯火的照射下,这些龙鸟的羽毛泛着漂亮的光泽。
就在这木架旁边立着一个“大”字型的铁架。在铁架上面绑着一个赤身*的男人。这男人的四肢被紧紧地绑在铁架上,他低着头,头发散乱。他的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虽深,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这些龙鸟一看到黄天义走了进来,它们都“咕咕”地叫着围着黄天义飞了起来。只有一只龙鸟还停在木架上。它在等着黄天义!
黄天义走过去,把它脚上绑着的竹管取下来,从中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纸卷。他把纸卷恭恭敬敬地递给胡不服。
胡不服接过纸卷看都没看就直接走出了房间。他们一路又直接回到了胡不服的房间。黄天义走到门口却停住了,他没有跟着胡不服进房间。
胡不服见黄天义没进来,他冷冷地说:“你站在门口作什么!你也进来!”
黄天义忙说:“胡堂主!这是风堂主给您的密信!属下还是在门口等您的吩咐!”
姬艳儿走到黄天义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黄检长!你本是个聪明人,怎么现在一下却变傻了?”
黄天义忙回道:“属下愚钝还请堂主示下!”
姬艳儿说:“堂主老爹发这封信用的本就是你的龙鸟,如果他要是不想让你知道怎么可能会这样作?你就进来吧!别天天故意装得像个孙子!”
“是!”黄天义忙跟着姬艳儿进了屋。
胡不服把纸卷小心地展开,然后从书桌上的那叠书里抽出了一本《云龙诗集》。他一边对照着字条上的数字在书上找着,一边把找到的字写在旁边的纸上。
不一会儿,胡不服放下了手里的笔。他久久地看着那纸上的字,他的神情很严肃!姬艳儿慢慢走到胡不服身边,她看到纸上写着这样几个字:轻风徐徐,乌云碌碌。
而黄天义却低着头离书桌远远地站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连看都没看胡不服他们那边一眼。
姬艳儿慢慢地拿起那字条,有些疑惑地说:“老胡,堂主这是什么意思?”
胡不服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对黄天义说:“黄检长你也过来看看!”
尔虞我诈(二十八)
“是!”黄天义这才走了过来。他从姬艳儿手里接过字条,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把字条又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姬艳儿。
胡不服冷笑着说:“黄检长!你觉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天义迟疑了一下说:“属下,属下并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还请胡堂主赐教!”
胡不服一边烧着那字条一边说:“这信可是堂主给你的!你要是不知道,那谁应该知道?”
黄天义一听就跪下了,“胡堂主!这信虽然是属下的龙鸟送来的,但据属下推测,这封信一定是堂主他老人家给二位副堂主的!属下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背着二位副堂主向堂主他老人家密报!此话要是不实,我黄天义就不得好死,也随便胡堂主发落!”
看来黄天义真的是害怕了,他的那张马脸苍白!
可胡不服却不知道,黄天义已经把他家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黄天义心想,胡不服你这个老废物!你自己办不好事,还想诬陷我背着你们向堂主密报!你这个副堂主可真是当得猪狗不如!等堂主来了,你有好看的!我看你还能威风几天!
姬艳儿却开心地笑了,“太好了!堂主老爹他老人家要来了!他老人家一来,我就不用操这么多的心了,我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