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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发白，身子微微颤动了下。“禛涣，”我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继续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你们两人明明彼此关心还会落成这样，她不让我告诉你，我见过她。你不让她知道，你在等她。为什么？如果当初你会让她走，她会离去，为什么？！”我握紧他的手，眼神怔怔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却仿佛不断汹涌彭湃，从哀伤直到最后变成冰冷。他猛一个转身站起，眼神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就如那日倚梅园那样看我的眼神。我亦全身冰冷僵在那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再不作声，起身离去。只留给我一抹清冷长身。我木然愣在那里一瞬，忙冲过去站在他身后唤道

“如果她有天回来，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孤独痛苦？”他身形一顿，声音依旧冰冷说道，“过去与不可能的事，以后我不想听到。”说完清冷长身挥袖离去，我望着远去有些消瘦的身影，嘴角自嘲勾起，眼泪却淌过脸颊落下。

今日得知，澈会从襄水堂回来，我便早早的在彤土堂门口等着他。他一身青衫，潇洒骑于马上刚到门口，我站在那里，不禁纳闷一笑。“怎么啦？小丫头，难得外面玩好了回来，留下我们这里一堆人帮你忙活，就这么想我？”我忙跑过去，拉拉他衣袖，把他拽下马，一边咧嘴一笑“是呀，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二哥，心理惦记的慌。”

澈本来皱着眉，看我这样急拉着他下马，却听我说的一个二哥，一挑眉，嘴角勾起，抚了抚衣袖，翻身下马。手还不忘拍了下我的头道，“什么事求我吧？”

我努了努嘴，冲他宛尔一笑。

我们便来到了凤城郊外的一处小河边。傍晚的风依旧徐徐，澈一身青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拽着小石子往河里扔，眉目清秀俊朗。我也忙爬上石头，坐在他身旁。他转身冲我温柔一笑，“说吧，欣愉。”

“澈，我在凉都看见柔月了。”我点了点头，径直说下去。澈先是一楞，便默默点了下头，缓缓道“她一切还算好吗？”

我也点了下下头，“看上去还不错。”澈有些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许。我抬头正对着澈道，“其实我想知道，当年禛涣和柔月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禛涣和柔月似乎很相爱却最终分开。”

澈先是一愣，随后诧异的看了下我，最后嘴角勾起“看来，禛涣告诉你的东西一点也不少，他从四年前已经几乎不提柔月二字了。周围也无人会提。”我有些木纳地看着他，他转而一抬眉道，“不过你也不容易，一次一次破禛涣的底线。”我一愣，朝他撇嘴一笑，看着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澈收起了表情，眉头微蹙，目视着眼前河水，声音缓缓说道，“我，禛涣，柔月还有当今皇帝云龙，其实我们四人师承一个师傅，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我瞪大双眼，注视着他。原来禛涣和澈是与当朝皇帝公主是青梅竹马。

他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的表情，轻笑了下，转头继续说道，“那时当今皇帝还不是太子，他与柔月都是先皇的淑妃所生，先皇虽子嗣众多，可对于这一双儿女却是特别欢喜，特别是柔月，从小就有非一般女子有的想法。后来先皇为云龙找了一名师傅学习，那师傅便是我和禛涣的师傅。先皇见柔月聪明伶俐，也让柔月一起跟了来学。

暗香诀正文第25章慕容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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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师傅第一次把他们兄妹两带出宫来到我们跟前时，是寒冬梅花粉飞的季节，柔月一身小白纱衣出现的时候，在梅花纷飞的林中很是好看，我当时也惊呆了。感觉不似人间，我转头看禛涣时，发现他已经完全怔住，冷冷站在那里。”

我听到这里，心还是禁不住生疼，澈顿了顿继续眼忘远方，回忆道，“后来我们四人一起跟着师傅，不过柔月从小没有学武的愿望，师傅也从不勉强她。我们常常三人一起武剑，柔月在旁边抚琴。柔月与禛涣，他们两人有时会换禛涣抚琴，柔月吹萧，其实我当时就觉得上天让这一对碧人在一起，便是最完美结合。我们所有人开始都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不久后，大玄朝与突鲜开始发生战争。就是那次师傅带我们边关历游，我们看到了杀戮，抢夺。”说道这里，澈的眉头紧锁，“云龙看到这个情景，当时就发誓要终止战争。柔月在旁边也紧紧握住拳头。后来云龙便回宫开始了他的夺嫡计划，柔月会在一旁辅佐，我与禛涣只是适时在外面帮助他们一下。不过那个时候我与禛涣都没有真正的摄政。”我也眉头紧蹙看着澈，也许自此以后，这四人就再没有原先悠闲的生活，不得不涉入王族的使命中，为各自重要的东西奔波此生。

澈继续道，“直到有一天，柔月叫人送了封信过来，上面对我们说，她要嫁去突鲜了。那天我看到禛涣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我来不及追上他。找了好久，才在那个柔月第一次出现梅花林，依旧是梅花纷飞，看见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而禛涣却满脸是泪。我从未见过禛涣如此，柔月只是淡淡推开禛涣，缓缓说道，‘禛涣我们的爱只是小爱，我要用我能力及保护这个国家，守卫我的子民，我不勉强你帮我，不过你就当我们已是过去，忘了我吧。’随后一身纱衣拂袖离去，禛涣跪倒在地上，看着柔月的背影，只是低唤着‘柔月，不要走’。不过柔月只是顿了顿就再没有停留。随后她便嫁到了突鲜，再也没有在我们眼前出现过。禛涣大约整整醉酒了三个月，意志消沉。有一日他忽然去找了云龙，回来便着手建立了仲云山庄。”

我怔怔看着澈，“所以禛涣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完成柔月的梦想。”澈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下我，“其实那个倚梅园与临松苑都是我们小时侯说过的话，柔月说她住倚梅园，里面种满梅花，禛涣住临松苑，这个字也是柔月很小的时候写的，没想到禛涣保存了那么久。”我静静听着，眼泪最终未有流下，心里却似乎被掏空一般，怪不得那日在梅花林的温泉边，禛涣拉着我的手死命叫我柔月不要离开，他心里念着想着的便是当年梅花纷飞林中的白衫柔月，手握那支通透玉箫。

我握紧的指甲早已欠进手里，却丝毫没有疼痛，我抬头看着澈问道，“禛涣四年是不是活的很辛苦？”

澈点了点头，“禛涣虽不与我多说，不过我知道他经常一个人会去倚梅园，我能做的便是尽力辅佐他，完成他的心愿。不过自从你来了后，才有所改变了不少。至少他笑容比以前多了。”澈回头看我

我冲他咧嘴笑，然后转而收起了表情，“澈，有你了，禛涣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澈一愣，笑着伸手来抚我头，“不是还有你吗？”我咯咯笑着。

“澈，将来你这个襄水堂堂主还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走，好好陪在禛涣身旁”我收起表情，认真的看着澈，“禛涣这些日子幸亏有你。”

澈一愣，竟被我说得不好了意思，“知道了，小丫头，罗嗦。我们怎么就救了个你这样的罗嗦丫头回来。”我一吐舌头，咯咯再不作声。

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盯着墙上通透的玉萧，怔怔站了许久。自从我住进了这个屋子，已经不点雨莲香了，今日却硬是点了上。当指尖触及到冰冷的玉箫时，满脑终是禛涣与柔月抱在梅花林中的身影，还有禛涣清冷的背影。

第二日我在花园小径边独自散步。踩着两旁散落的落叶，徐徐踱步。忽然感觉后面有人逼近，却无声响，忙慌乱转身，却看见慕容允枫双手抱胸，嘴角擒笑看着我。我见是他，便松了口气，瞥了他一眼道，“你胆子还真够大，现在连彤土堂敢闯了。”

他一愣，忙哈哈大笑起来“那还不是托你大小姐的福，还好我那天急智，及时告诉箫禛涣你可能的下落，不然我早又成为了他那聆风下的又一亡魂。”说完他努了努嘴，我看着他的样子，甚是好笑，我忙抬头看他，“是不是禛涣已经知道你中毒，受索洛极胁迫的事了？”

他诧异的看着我，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歪了歪脑袋道，抬了抬眉道“不然你可能安全的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吗？禛涣必然知道你没有故意毒害仲云之心，他准了你才能进来的。”他先是一愣，转而一笑。然后眼神怔怔看着我，“我是想来看下，你还好吗？”

我一愣朝他白了白眼，“我大小姐福大命大，有那么脆弱吗？”慕容允枫收起了表情，“欣愉，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我也没能躲过索洛极，我怕你。。”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我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