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听见‘二嫂’这个词,心里极其不爽,眸色一沉,冷哼道:“本王不怕。”
他说完,大步走进了沉香阁,还故意将怀中的娇躯更加用力的往自己胸膛里扣,那狠劲,恨不得将她嵌在身体里似的!
茗慎的脸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不免生出了一丝羞耻感。
于是她更加用力的挣扎着,根本没心情去欣赏沉香阁的格局如何精致,也没时间感慨殿内有多金碧辉煌!而文浩则紧紧箍着怀中不安分的小东西,急冲冲的往寝殿走着,嘴里略微急躁的唤道:“夜魅,夜魅。。。。。。”
“姐姐又去给慕容公子送点心了,四爷有何吩咐?让奴才去做吧!”一声娇媚嗓音响起,那红绡罗帏底下,闪出了一个身穿烟霞色暖缎的美人。
她叫月魅,是文浩的通房丫头,也是文浩第一个女人,故而穿戴比其他宫女要好些!头绾银玉紫月簪,妩媚的脸蛋轻染脂红,翠眉如柳弯,眼若水杏;耳唇上挂着的翠玉水滴耳环,一看便是进贡的上好翡翠。
“快去药匣里找出段清凉膏出来,另外备上热水,酒,和绷带。”文浩一面吩咐,一面往寝殿走去,还没掀开帷帐,就被月魅娇柔的身躯挡在了跟前。
她杏眼夹杂着敌意打量着茗慎,以柔媚的声音劝阻文浩:“哪有嫂子往小叔子寝殿睡觉的道理,传出去不仅对四爷清誉有损,更会连累了侧妃娘娘的名节。不如将侧妃娘娘安置在书斋的软榻上,即便日后传了出去,便说是表兄妹闲叙家常,倒也不失体面。”
“也罢!”文浩顾忌着茗慎的名声,便掉头走向书斋,到了一扇雕花的观景窗旁,轻轻将她放在了旁边一张铺满雪狐毛皮的美人榻上。
月魅适时将膏药,剪刀等等东西呈了上来,并主动拉起茗慎血迹斑斑的手指,打算为她上药。
文浩双眉紧蹙,从她手中将药拿过,挤出一段至指肚,均匀的涂抹在茗慎的伤口处,偏头淡淡道:“你去外室伺候吧,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打扰。”
“遵命!”月魅从小侍候文浩,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顿时心里生出许多强烈的不甘,但是她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闷闷的不乐的放下水晶珠帘,到外面呆着把风去。
珠帘拂动,人影摇曳。
文浩坐在茗慎身旁,细心的将膏药涂满她的伤口,并熟练的将白纱一层一层缠绕在她指尖,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淡化了茗慎手指上辣辣的疼痛,使她微蹙的眉心微微张开,人也褪去了刚才的焦躁,逐渐心平气和起来。
看着茗慎发髻凌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憔悴,带着几分病弱的可怜,文浩心中顿时又是怜惜又是心疼,修长的指尖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瞳孔里呈现出浓浓的疼惜之色。
“你好歹也是将门千金,岂能容他们这般作贱?小东西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茗慎脸颊一热,偏过头,避开他指尖的碰触。“妾身自己的事情,于王爷何干?收起您自以为是的同情心好不好?倘若被旁人看见我们之间拉拉扯扯,保不齐我会被一条白绫给赐死也未可知。”
她话里有几分赌气的味道,其实她心里明白他的好心好意,只是刚才被他轻薄的气还没消,自然对他也就没有好气。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的。”文浩弹了下她的脑门,心里却极不是滋味,眼前这个美丽又灵秀的女子,若是他的,他给她万千宠爱都犹恐不及,哪里忍心这般作践糟蹋?
他发誓,一定不会轻饶了伤害她的那些人。
茗慎转过脸来望着他,眼眸闪着温热的水光,感激道:“今日王爷的雪中送炭之情,茗慎铭记于心,他日自当报答!”
“你若真想报答本王,就以身相许。”文浩说话似乎不经大脑,脱口便道出了心中所想。
茗慎脸上一惊,转瞬力持冷静的笑道:“贱妾已经有了夫婿,残花败柳之身,怎敢攀附王爷,叔嫂有别,也请王爷自重。”
文浩面露不悦,坚定认真的说道:“我不在乎!”
茗慎脸颊微微一红,再度别开脸,逃离着他紧紧黏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目光,文浩仿佛看穿了她内心的慌乱,不在多说,二人之间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
珐琅熏炉中袅袅升烟,掩盖不住一股泛着薄荷香的药膏味,也压不住美人榻上香甜的脂粉味,织金软枕上还残留着桂花油的浓香……
茗慎以手遮鼻,不禁暗想:这里一定住着一位伴读添香的红袖,或许就是刚刚那位名叫月魅的美人。连人家一个丫鬟都如此备受呵护,而自己纵居在那绮罗丛中,却无人娇养……
想到此处,她的心底不禁一阵发酸,饥饿的感觉再度袭卷五脏六腑,肚子里突然不争气的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肚子的叫声清晰透了!
茗慎的脸一下子红的快要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