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甜的味道在口腔中一丝丝化开。
是血。
“跟谁学的这是,居然拿调戏小姑娘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不够看的啊天骄。”江舒雪撇嘴。
“你运功干什么?”他没有去听,只是轻轻的问。
中了“怜芳草”,吐血有两种可能。
一是,强行运功,遭到真气反噬。
二是……
“我觉得冷……”江舒雪别转开目光,小声道。
“骗人!”谢天骄截断了她的话。
她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因为冷而去运功,所以……
“毒开始发了吗?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谢天骄的脸色几乎比江舒雪还要苍白,声音却格外冷静。
江舒雪低下头:“你知道,我的经脉和一般人不同。”
“不是说治好了吗?”
“没有。”这一次,江舒雪沉默了很久,才道,“我骗你们的。”
好像有什么粘在了睫毛上,谢天骄眨了眨眼睛,可是眼前的人却越来越不清楚,最后竟模糊成一片,仿佛就要消失了一般。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最后拿手去擦……
耳边,是江舒雪略有些惊慌的声音。
“天骄,你怎么哭了?”
“没有。”小声嘟囔,
“明明就是哭了啊。”撇嘴。
“没。没有!”又重复一遍。
“哭就哭了呗,干嘛死撑着不承认?”啧啧有声。
“我没哭,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吸了吸鼻子。
“喂,这就没意思了哦,就算我真要死了,你又不是……”开始唧唧歪歪。
“闭嘴!你才哭了呢!”擦了把脸,冲着那人大吼。
“就是哭了。”缩了缩脖子,不满的嘀咕。
“没有!”梗着脖子喊道。
“就有就有就有……”捂住耳朵碎碎念。
“没!”捏住了拳头。
“好好好,你没哭,我哭了行了吧。”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洞外风雪呼啸。
谢天骄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吸了吸鼻子,含糊道:“只要有我在你死不了,只要你不会死我怎么会哭,是你看错了——”
“喂,天骄,别这样啊,现在你还能自欺欺人,要是哪天我真死了,你还不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