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路上小心,此间事了我便去看你。”云潇温和道。
“十三……”咬了咬唇,江舒雪欲言又止。
“我知道,会处理好的,你放心。”云潇笑了笑。
江舒雪看了他一眼,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手上狠狠一甩马缰,飞奔离去。
“我的踏影,踏影啊啊啊,死丫头好粗暴,居然那么下死力用鞭子抽它……踏影,我对不起你……”谢天骄蹲在地上郁卒的抠手指。
“天骄啊,那个女孩子虽然不错,可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你还上赶着跟人家献殷勤干啥,还把将军给你的踏影借给人家,娘的,哥我上回找你借你都哼哼唧唧的不肯,你个重色轻友的死小子,哥白疼你了!”一贯关系不错的家将张三哥凑过来,一把将谢天骄拎起来,“没了马,看你怎么回去。得嘞,三哥大人大量不合你小毛孩子计较,先凑合着和我骑我的大黑吧,回去记得请我喝酒!”
“……”谢天骄内牛满面,我真的不是因为想跟那丫头套近乎才把踏影借出去的啊,我是被胁迫的啊,你们都没看见吗?
太过分了呜呜!
来时威风凛凛,白马红衣,身背古弓射天狼,手拿名枪“锁山河”,意气风发的谢天骄谢大少,此刻缩在张三哥那没精打采的黑马上,一路溜达着往回走。
“怎么被甩到最后了?这破马,不能跑快点吗?”
“嘿,你小子还敢挑三拣四,大黑可是驮着两个人呐,不然大少爷你下去,我保准大黑跑的比谁都快……”
“……”郁闷的再次缩了缩。
“我说,天骄啊,你这破枪死沉死沉的,又没什么用,干啥非要带来啊!”隔了一会儿,某人不满的抱怨起来。
某人再缩。
因为拉风,因为气派……谁知道只开头射了一箭,他就再没有出场机会了。
可恶的“风雷”,跑得那么快,让我多露一下脸会死啊!
某人在暗中磨牙。
长安方向,一只信鸽在韧猛的风中展翅飞翔,如同牵连着的丝线,那样轻浅,那样单薄,仿佛随时会被扯断。
花开寂寞浮华
长安
秀墀先生站在明媚的春光里,望着消失在天际边的信鸽,负手而立。
他身后,跪着一个黑衣少年。
“夭夜,事情怎么样了?”
“禀楼主,一切顺利。”少年垂首回答,那声音,竟赫然是消失已久的夭夜。
“很好,你下去吧,先休息两天,等候楼中的吩咐。”秀墀淡然的挥了挥手。
“楼主,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楼主成全。”夭夜猛地抬头,一脸焦虑,指节攥的发白。
“哦,你不妨说说。”秀墀挑眉,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自己的属下。
“属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七小姐的师兄许轻寒。他中了楼里的‘黄泉’……”夭夜的语速越来越快,显然有些激动的难以自抑。
“‘黄泉’……哼,看来江茂秦那小子倒花了不少心思,这样更好,下手的理由更充分了。”秀墀冷笑,并没有理会夭夜语气中隐含的祈求。
“楼主……”夭夜的脸色有些发白,试图唤起秀墀的注意。
“夭夜,你想说什么?”秀墀皱眉,看向这个一向驯顺的属下。
“楼主……求您,赐许轻寒解药,他是为了救属下才中毒的,属下……”夭夜咬着牙,勇敢地迎上秀墀的目光。
“夭夜,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沉默半晌,秀墀淡淡开口。
夭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灰败,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却依然执拗的道:“许轻寒毕竟是七小姐的师兄,他若是死了,会不会影响楼主你的计划……”
“夭夜!”秀墀喝斥道,声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