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初晴很感动:“像您这般敬业的,而且我相信你的医术也不会仅仅做村医这么大材小用,如果您在正规医院了,至少也是个专家教授退休了。”
老兽医笑着摆摆手:“我已经习惯呆在这个荒村里啦,就几百人的村子,男女老少我都认识,当初是村里人收留我,我在这里行医也是报答他们。”
我说:“我跟村支书聊了,知道的你的前半生经历……”
老兽医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谈这个。
离初晴则道:“老先生,我们这一趟是为废弃矿井的逸闻而来,而那矿井地下有诡异想必老先生您也肯定知晓,我们原想寻觅那些失踪矿工的根源,却不想差点就命丧井底,不知道老先生对矿井那些失踪矿工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呢?”
老兽医掏出一个烟斗来,从身上摸出烟丝,塞到烟斗里点燃抽了起来:“哎,这个矿井事件闹得儒瓦村人心惶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好几年前都曾经惊动了一些大媒体来寻根刨底,结果都无果而归。而你们,算是第一批真正到达井底接触神秘的团队,那个窨洞地下藏匿的秘密,其实谁也说不明白。”
“老先生能否给我们讲讲呢?”
老兽医吐了一口烟圈:“儒瓦村的所有人都很忌讳讲废弃矿井的逸闻的,我也不便跟你们讲太多……”
老兽医似乎有所隐瞒,但他不想明说,我们也不好意思追问。
老兽医缄默了半分钟,自个儿说道:“不过村民一般有点伤寒小疾病的都会来找我,村里谁患疾我都一清二楚,包括家畜。村支书都跟你说过关于肉芫的事情吧,其实,在五年前的某个夜里,也就是村里人从废弃矿井找到几具被塌方埋死的矿工遗体时,我是在场的……”
“啊?!”我们一下子很激动,忙问当时候的具体情况。
老兽医吞云吐雾:“很久的事了,但是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啊,几年前的晚上,大约是晚上八九点,天都黑了,我还在给一村妇熬中药,老支书就央人来找我,说是在矿井下面找到了活埋矿工的痕迹,可能还有活口,赶紧叫我去看看。当时候的情况是矿井下面塌方,埋了三天三夜,人们也边挖边找了三天三夜才有端倪。人命关天,三天的时间,有幸存者的几率是很大的, 我就匆忙带上了一些药品跟着来人跑去矿井看究竟。”
“但是等我到矿井口时,才发现,那些被被活埋的矿工并没有找到,而是仅仅挖出了四具尸体而已。等我亲自上去检查时,根本就无力回天,那几个矿工都死僵了,身上还长着一些盐硝和霉毛,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锈迹斑斑。你们能想象吗?一具尸体像是生锈一样的肤色,还有斑斑点点的,别提有多恐怖了。当时候老支书说这几个矿工都是村里平均三十来岁的人,但是挖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老得有八九十岁了,根本认不出谁是谁。老支书就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刻意去检查了一具遗体的脉门,关节还有一些特别的部位,结果发现他们并不是真的老死的,因为如果是老死的,那些人的关节,筋脉,毛发,牙齿等地方都会有明显的衰老痕迹,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其实他们身体的所有营养,有机物,金属元素矿物质和化学成分几乎消失了,抑或说全部流失了!所以短短的几天时间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离初晴很吃惊:“遗体身上的矿物质消失,那整个人就成了无机物了,可是一般死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老兽医点点头:“当时我也是很奇怪,就想仔细查其他尸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老支书就拦住我了,让别靠近其中一具尸体,因为已经有一具尸体的口中长出了太岁,还有眼窝都发霉斑了,煞气极重,其他的几具尸体体内可能也长出了菌柄。当时我以为是太岁汲取了尸体里所有的养分,才让一具遗体成了无机物,老支书也问过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要不要让家属来认领遗体,然后搬回去找个坟穴埋了。但根据我的经验,此事非同寻常,我觉得遗体上或许是寄生了某种菌体,才让尸体变质的,便告诉他们用石灰或者尿素肥料洒在这些遗体的身上,禁止某种菌体的繁殖,同时赶紧就地焚烧,事不宜迟。”
我们听老兽医这般说辞,跟之前村支书跟我们说的挺是吻合,便说:“嗯,村支书确实也是这么说,不过后来,他说就发生了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具长出太岁的遗体的伞顶伸出了一根触手吸盘,把靠近它的村民咬伤了,是否?”
老兽医把烟斗放下:“那倒不是。”
“不是?”我们一怔,难道村支书跟我们编了个谎言么?
老兽医轻拢慢捻道:“其实那株太岁的伞顶状上射出来的只是一条类似蜮的蛇类,含沙射影的典故你听说过吧,那村民受了伤,我帮他看了,他感染的是尸菌,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只能用简单的草药抑制他的患疾,但是伤口还是会继续腐烂,这就像是得了绝症,过些天那村民也不幸离世了,这是后来的事。”
“我们焚烧掉了那几具尸体后,大家都回去了,我特意留在后面,等炭火熄灭,便偷偷去扒拉查看那些灰烬,发现几具尸体都烧成了残骸,灰烬堆里却有一样东西,就是那株太岁,它根本烧不着!一直冒着烟,还散发着臭气。它缩成了一小团,跟锡一样隔绝烟火,摸上去很烫,我以为它已经烧死了,便找了张树叶叶子将其包了回来。拿回来后我放到一个瓶子里去泡,就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那株蜷缩成一个黑炭的太岁居然跟木耳一样被泡开了,它膨胀得很大,将整个玻璃罐子都撑满了,颜色极其地鲜艳,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被烧焦的痕迹,我震惊不已,决定想好好研究这株太岁,我带上了胶手套,用刀将其切下一小片,离奇的是,太岁居然在几个小时后愈合了伤口,被切掉的地方还在膨胀与生长,有要完全恢复的趋势。我去检查了那个玻璃罐的泡出来的水,发现这些水残留着极重的金属元素。”
离初晴觉得有根可究:“敢问老先生,那罐黑水是否还在?”
老兽医叹了口气:“哎,一次老眼昏花,我无意中被打碎了。”
我说:“那那株被泡开的太岁呢?”
“被邻居的马吃了,结果当天也就死掉了。我觉得那东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