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夙莘还小,本来帮不上什么忙的我迫不得已承了师父的位子做了执法长老。
一晃就是五年。
余暇的时候我经常抱着白虹在墓边坐着,长发被冽风扬起,一坐就是大半天。
直到怀里的剑被暖出温度。
我想,这大概就是缘木求鱼吧。
不过没有关系。
人一辈子不蠢上几次,就好像没有活过的感觉一样。
瞻前顾后小心算计怀疑主义……这些都太累了,我还不想年纪轻轻成为哲学家。
魔的生命太漫长,经常寻找寻找存在感,有益于身心健康。
“夙苓?”身后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不用转过头也知道该是谁。
我促狭的笑笑“有何指教,宗炼师伯?”
师伯之所以还没有如同师父一样退隐我想大约是还在懊悔双剑的事情。
他大约还是一意孤行的认为错误大部分在于制作出双剑的自己,虽然这在我们看来是极度荒谬的,可是我并不能说什么,也没有资格。
老人家总有自己的固执。
在我看来有的固执总比没有的强,至少还有一种活下去的动力。
突然想起,宗炼师伯曾经告诉我,当年在选定望舒人选的时候师伯曾经征求过师兄的同意,当时在师兄的建议下师伯才选择了夙玉。
我想师兄大约是料到了望舒宿主的可悲未来才不想让我趟这趟浑水。
想到这,心里又是一紧。
“你……”师伯在身后无声息的叹口气转换了话题“很久没下山去了吧?”
“是啊。”我点点头。
身体本来就不好每一次下山之前都被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也懒得听,何况物是人非,没了通行的同伴,自己下山也没什么好玩的。
要是让老哥知道我现在如此收敛了性子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忽然有点想念他,可是却又不想回去。
我知道回去老哥一定会找到办法帮我恢复身体祛除炎毒,可是我也知道如此回去我大约就在也看不见现在的琼华和这些人了。
或许,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的时候我会这么想。
“陪师伯下山走走。”宗炼师伯很少会用这种惆怅的语气说话,大约只有在这里面对师兄的时候。
在退隐前,师父叮嘱过要我听宗炼师伯的话,想必同样差不多的论调也跟宗炼师伯提起过。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两个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都在同一场战争中失去了重要的人。
“好。”我点点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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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
站在门外看着抱着孩子一脸不忍的家长,莫名的有些心疼。
忽然想起老哥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妹妹放在心上,哪怕是一点点。
“走吧,小紫英。”我走过去抱起孩子轻声的说,看着小包子的脸一脸坚毅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