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元少空似乎是没有料到唐菁月会忽然提到这个事情。想了想后,才摇摇头说道:“这个恐怕您要问王爷了。”
“这怎么说?”
元少空笑:“因为我也不知道当年的自己,是哪一点被王爷看上的。”(肯定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对于元少空来说,当年生活在元府七大姑八大姨包围下的小小少年,哪里有什么跟着谁干一番大事的心思。也就是有一天……他被王爷发现了一颗不甘平静的心。元少空不认为自己是一匹千里马,但是,王爷却是他的伯乐。
“你就我眼前,哪里还需要问他去。”
“呵呵,”元少空笑,“这个您还真得要王爷给您说,可以的话,您再告诉我。这么多年,我也没有问过王爷当年是为什么看中了我。”
唐菁月笑着轻轻摇摇头。真是糊涂的过。
举杯,向元少空示意。“这里的茶,我还是很喜欢的。”
元少空也端起茶杯。二人互相致意,而后无声品起。吃几口点心,听听旁边人胡侃乱说的八卦新闻。这样的步调比较轻松,在脑中想一些烦心事,便也不带多么的沉重了。
虽然不多交流,但却有一股默契的感觉萦绕。
暗处的护卫们看得眼都瞎了。这怎么能忍。往回报信!
快!快!快!
天才楼的大堂不怎么设防。意思就是没有太多的规矩。如果你有那个才能,当众唱戏都行,只要不犯法或者是太过,想怎么热闹怎么热闹。这也是一旦有人有爆料,便会特别张扬的大声谈论,进而闹得整个天才楼的人都知晓,然后再传到辅天的各个角落。
比如说,现在就有人坐在大堂中央的位置上,正以极为调侃吹牛的口气,说着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右相夫人现在整日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旁人问:“为啥?”
“还能为啥,只剩下四根脚趾头了,地都抓不稳,站着都费劲吧!”
顿时,堂内哄笑一片。
这几日,右相夫人因为毒害摄政王爷义子被处罚的消息,热度是居高不下。平民百姓们听闻此事,顶多顶多会说上几句“哎呀,摄政王爷真狠,都敢对右相下手”之类的话,再同情同情右相夫人,可是归根结底呢,大家还是看热闹的。
讨论一下右相夫人承受断趾之刑以后的生活艰难,猜想一下以后右相夫人可要怎么出门,调侃一下右相大人见到夫人的怪脚后个什么表情,再笑谈几句哈哈哈。不走仕途,谁会把当官的脸面放在眼里。
听着堂中的人胡说八道,唐菁月忍笑得连连摇头。这要是让秦氏知道自己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肆意的议论,还不知道要被臊成什么样。
一点一点的,她会让秦氏身败名裂。
楼上雅房。
看着从来都是拿着酒壶往嘴里灌的思小公爷,南柯姑娘不言一语的布菜。
反正自打华容悦订亲,思小公爷又找了她以后,他二人的相处便一直重复着当下的场景:
王斌思喝酒,喝酒,说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胡话。她就默默的夹菜,好让王斌思喝腻的时候偶尔夹得一两口,换换味道。
起初,她还劝过。但是后来她发现这是她劝说不顶用的事情以后,她就不再去做劝说这种没用的事情了。
思小公爷的两个兄弟都劝不过来,她劝又能有什么用呢?
根源不是她,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真是除非让华容悦亲自来劝。可是想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华容悦从来都没有把思小公爷放进过眼里吧?
忽然,王斌思醉糊糊的道:“冕南现在出息了,跟着冕大将军进军营;少空呢,也整日里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只剩下我了……”
王斌思打了一个酒嗝,摇头晃脑:“就剩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整日里在做些什么……做、什么……嗝!”
南柯正想宽慰几句。
“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忙了,就剩我了!”王斌思忽然大喊,灌酒,“我,一个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