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嘹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手指遥遥指向午门之上,朝百官道:“各位大人,本王请诸位来。绝对是情非得已,相信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在皇城之中的那对父子,不,应该说仅仅是咱们这位皇为了大秦皇位可以弃诸事不顾,纵然面对你们众此子。也无须丝毫犹豫,痛下杀手。”
庆王一番话,众官心中愕然,你这位庆王又何尝不是如此?说押就押,说杀就杀。
“而且”忽然,庆王话锋一转,嘴角笑了笑,声音再次提高一倍,道:“而且,各位大人还不知,这位皇太孙为了皇位,甚至不惜派人杀了自己的皇爷爷,也就是我的父皇秦萧宗!”
此语一出,全场寂然。
弑父夺御
这,这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天地难容!
众官震惊
而,午门之上的秦九玄,双眼一明一暗,宽大衣袍中的双手抖了抖。
不可能!他庆王不可能知道我见过火皇!
对,他只是为了造反而找了一个借口!
他没有证据!
秦九玄牙根一咬,喝道:“庆王,你之前不甘我父皇身为太子储君,仇视多年,此事天下皆知,如今,为了造反,污蔑我弑祖夺位,你当天下百姓,当百官都是傻瓜吗?”
秦九玄说得理直气壮,心也丝毫不虚,找火皇是他的失误,可是,他没有让火皇杀了自己的爷爷,那都是火皇自己所为。
庆王摇头一笑,依然朝两旁的百官道:“各位大人,想想,我父皇在世时,日理万机,为大秦操劳,我大秦蒸蒸日上,万民臣服,邻邦臣服,何人会想杀他?祭魂堂?祭魂堂和朝廷相处百年之久,从未伤过我大秦一兵一卒,而,当日祭魂堂要杀我父皇又何须在祭魂大会上动手?何须当着祭尊的面动手?分明是有人想嫁祸祭魂堂!”
说到这里,庆王遥指又指向秦九玄。“你们不要忘了,他!咱们的皇太孙也是祭魂堂的一员,也是一名祭魂者,根据本王调查得知,那位刺杀先皇的祭魂者林风云和皇太孙暗中交往慎密!”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秦九玄心中有些抓狂,忽然间明白,庆集并非想以强大的兵力拿下皇城,而是想用心理战术击溃百官,击溃御林军的心。
秦九玄甚至从一些御林军的眼中看见了动摇的神色。
庆王的造反一旦被扭曲成替父报仇,哪,
“哈哈!”秦九玄赶紧大笑起来,怒喝道:“庆王,为了造反,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我虽是祭魂堂的门人,但,你们也不想想。凭借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祭岂能在祭尊面肃杀了我皇爷爷,那杀手根本不是祭魂堂的学徒,如果是,也是祭魂堂中长老一级的高手,祭魂堂岂能不知这种人物的存在?”
秦九玄又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人,一切都是你庆王为了造反诬陷于我,哼!庆王,你既然能这么说,手中必然捏造了什么证据,不要说收集了我和那杀手之间的书信,也不要说抓住了什么证人,此等大事,岂会留下书信?岂会留下活口?”
“现在你兵临城下,兵强马壮,手中还抓了百官,就算你说这天是黑的,也无人不信!”
秦九玄一番怒言,让双方人马又是一阵寂然。
张明明抹了抹额头留下的虚汗,身子埋在众官之中,盯着地上的一块碎石子呆。
不知什么时候,两只黑蚂蚁出现在张明明的脚边,他嘴角苦涩一笑,轻轻抬起左脚,却犹豫了一下,又放下左脚,看着两只蚂蚁从脚边爬了过去。
在张大人的心中,庆王和这位皇太孙就像两个争夺家产的泼妇展开的口水战一样,信不信,都不重要了,他所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能不能在这场争夺中活下来。
这里是大秦的天下,都是秦氏子孙,谁当皇帝都一样,反正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张明明相信身边大多数官员都是这样想的。他只感觉自己这群官员就像汪洋中的小船儿,随波逐流吧!
张明明切断心中的思绪,抬起头来,不禁看了看天空,一夜风雨之后,天空放晴,甚至还出现了彩虹。
如此明媚的天气,本应该是一个赏花喝酒的好时候。
咦?
忽然,张明明微微一愣。
皇城依照水风,坐北朝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