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博荣听了我的话,面上忽然显出了恍然大悟的了然,点头道,“兴贤书店的房掌柜,倒是有可能。”
显然,乔博荣已经相信了信里所说,莫夏蓉和房兴贤二人自由恋爱的真实性。
而我,更是早就相信了信里说的那些话的,从那个女人虽然写得深情,却又满是歉然的话里,我几乎已经能猜出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了。
像这样一心追求物质的女人,前世里我可是听说过太多太多。
“一定是姓房的逼她!一定是!”
徐子墨忽然大吼一句,摔门朝着外面奔去,手里,还在紧紧的握着莫夏蓉的那封绝情信。
我看着徐子墨跑出去的身影,摇头微微苦笑起来,乔博荣也长叹一声,看着徐子墨的背影无奈叹道,“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爱钻个牛角尖。”
“这莫夏蓉和房兴贤两人,以前又不是没……”转过头来的他忽然触及我的眼神,连忙道歉着道,“对不起,你看我这张嘴。”
似乎那两人之间早就有些龌龊,而乔博荣也担心我会和徐子墨一样发什么神经。
“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乔博荣摆了摆手。
“唉,这事闹的……”乔博荣又叹了一声,快步从病房里走出,却是去追那徐子墨去了。
恰好邓芝卉端着药盘进来要替我换药,看到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看着我疑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刚跑出去的那个朋友,火气很大啊。”
我笑着对邓芝卉摇摇头,道,“没什么。就一小孩子,发些小孩子的脾气罢了。”
第172章 告民众书
【一百七十二】
对于徐子墨是否真的能找到兴贤书店的房掌柜,又是否能从房掌柜手上把那已经变了心的莫夏蓉抢回来,我心里其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又过了几天,徐子墨和乔博荣二人再一次来医院看我的时候,也没有主动的再向我提起这件事情。
大家心里都有些尴尬,所以也就有了不约而同避开这种尴尬的默契。
在邓芝卉的精心照顾下,我的伤势一天天向着良好的趋势发展,眼看就能痊愈出院。
我也开始期待着能尽快回到部队,再一次和弟兄们一起和小鬼子死战。
可令我惊怒万分的是,过营长当日曾隐隐提点过我的那一件事,在五月底的一天,终于被放到了明面上。
政府机关,中日双方的高层并没有做出什么明确的告示,向民众解释前线战情的具体情况。
但就在五月二十五号这天,《申报》、《大公报》、《新民报》等报刊均于首页载文质疑,国民政府是否已与日军代表在暗中商讨丧权辱国之停战协定。
泱泱华夏大国,竟在日寇威逼下不思抗战,反而处处避让,大肆出卖华北民众利益。
因着这几份报纸的挺身而出,全国舆论一片哗然。
只是大家心里还存着几分理智,希望国民政府能做出声明,宣告以上几家报纸的所谓报道是子虚乌有,国民政府还是有决心与日寇血战到底。
在邓芝卉将当日的几份报纸拿给我看,并攥紧了小拳头一片义愤填膺的时候,我也正是用这样的话来开解她的。
虽然从后世而来的我,很是知道这个国民政府的尿性,知道既然报社能报道出这样的消息来,那停战的消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