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可不好说话。”
“老哥笑话了。”朱义讪讪地说:“请放心,敝店的人,全都是平平凡凡赚钱养家
活口的老实人。再说,酱缸也淹不死大名鼎鼎的一代丐侠。请。”
到了一间中有小院子的小厅,朱义亲自肃客就坐,并奉上一杯香茗。这里面静悄悄、
阴森森,似乎鬼气冲天。
北丐毫无顾忌的喝干了杯中茶,笑问:“翟老兄,兄弟此来,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是不是已有了万全的准备?”
朱义重新斟茶,笑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要来的不是桑家的人,兄
弟就用不着提防。”
“提防些总是好的。”
“当然当然。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个经历了大半生风险的人,是不
会在乎什么的了。你老哥活跃在京师附近,很少南来行道,彼此虽不曾正式谋面,但兄
弟曾多次看过老哥的风采。今天老哥侠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你知道瑞桑庄的变故?”北丐开门见山率直地问。
朱义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自从毒无常离开之后,兄弟可说见了一个陌生人就
心惊肉跳,不得不留些神。”
“毒无常熬了不少酷刑,但并未将你招出来。”
“他总算很够朋友,很难得的汉子,虽则他并不是什么好人,至少我敬重他。”朱
义的语气相当沉重:“但他向老哥招供了,兄弟感到意外,他对你们这些颇有快名的人
从无好感,为何……”
“他并未招供,是神龙浪子猜出来的。”
“哦!瑞桑庄将毒无常交给神龙浪子了?”
“是夺获的。”北丐欣然地说。
“这……可能吗?”朱义颇感惊讶,也有点不信。
“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
“你老哥的话可信。”
“谢谢你的信赖。兄弟今天来此,是专诚向老哥请教,并求证姬家父子夜人瑞桑庄
的事。”
朱义长叹一声,不胜感慨地说:“多年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过来。洗手十余年,
依然改不了当年的习性,真是贼性难收。”
“你去瑞桑庄作案?”
“我是说走夜路的习惯难改。”
“哦!得罪得罪。”北丐为说错话而致歉。
“那天兄弟白天在县城见到了姬家父子,巧的是兄弟恰好认识他们,因为早年兄弟
曾在天台作过案,而他们并不认识我。我是三更天才离开县城的,走不了两三里,便发
现后面有声息,本能地隐身路旁暂避,竟发现赶来的人是姬家父子与两个穿一身黑的青
年男女,我本以为他们是追踪我的,心中一动,便暗中跟了下去,一跟便跟到瑞桑庄。”
“你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