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苍蝇才会盯坏蛋。”骆鹏程调皮的说。
“就你臭美。”祝翀说,“谁盯你了。大坏蛋。”
“行。”骆鹏程说,“坏蛋就坏蛋,说,找我什么事?”
“我想见你。”祝翀嗲嗲的说。
“好,反正我欠你的。”骆鹏程说,“不过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祝翀问。
“五天之后。”
“好,不见不散。”说着祝翀就挂掉了电话,可能太过兴奋,也许他怕骆鹏程会反悔,但不论怎样,挂下电话时要比提起电话前,畅快的多。
骆鹏程放下电话就一脸忧郁,骆百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于是就跟了过去,给儿子递了一根烟,这可是骆百年第一次给儿子递烟。
“儿子。”骆百年说,“又想小颖了吧。”
“嗯。”骆鹏程点了点头。
“儿,爸知道你心里苦,难受。”骆百年说,“但该过去的还是得过去。”
“爸,我一想起他就揪心的痛呀。”
“爸知道,但你至少还知道痛。”骆百年动情的说,“小颖,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也会心痛,但她已经不知道痛了,所以我们这些还知道痛的人,就应该向前走,往前看。”
“对。”骆鹏程站了起来,“向前走,往前看。”
骆鹏程独自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深情的望着远方,心中的远方。 。。
三十三
三十三
骆鹏程提前了三天回了西湘市,原因有两个,去C团看看高伟他们那帮老战友,另外就是去见见祝翀。骆鹏程下了火车就奔C团去了,来C团门口接他的就是老班长高伟。
“兄弟。”高伟远远的看这骆鹏程就说,“怎么才来呀?”
“班长,前段时间太忙了。”骆鹏程回答道,“这不,一有空我就来了。”
“我还以为你把兄弟都给忘了。”高伟笑着说。
“哪能呀,你是我来部队的第一位老师。”骆鹏程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呀。”
说笑间,两人就来到了八连,骆鹏程看到那熟悉的营房,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曾经在这个营房里的一幕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他想念这里,但他也知道,这里不会是他永远的家,当然,那里都不是他永远的家,他的家在路上。
“愣着干嘛。”高伟说,“进去吧。”
骆鹏程这才回过神来,就跟着高伟进了营房。
晚上,高伟在营区内的一家小酒馆款待骆鹏程,席间,三巡酒过,两人都有了一些醉意,就开始聊开了。
“班长。”骆鹏程说,“这马上就到年底了,今年走吗?”
“大慨走吧。”高伟无奈的回答。
“班长。”骆鹏程借着酒劲指着高伟说,“不厚道了。”
“那你说。”高伟说,“我怎么不厚道了。”
“你以前教育我说。”骆鹏程学着高伟的样子说,“以后,不要跟我讲,也许,大慨,或者之类的话。”
“你小子长进了。”高伟迷迷糊糊的说,“能耐了,变着方,指使班长了。”
“哪能呀,其身不正,其令不行。”骆鹏程说,“说,走,一个字,不走两个字,大慨走,太模棱两可了,我脑子笨,听不懂。”
“行呀,还绕我。”高伟装的有些生气,“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走。”
“什么?”骆鹏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听力,又问了一遍。
“走。”高伟又重复了一遍,同时也变的忧郁了许多,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了了一杯酒。
“为什么?”骆鹏程的酒一下子醒了很多,因为他知道部队对于高伟来说,意味这什么,“是部队不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