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处理?不行,我决定施展下“撒娇功”。
我粘到康师傅身边,挽住他,用连自己都快要腻死的声音央求道:“皇阿玛,您就答应了吧,啊!您瞧,每次跟您出来,我就高兴畅快得很!只要心情舒畅,身体自然就好,也就少生病啦,我少生病,您也少操心不是?这样您就可以全心全意处理国事,大清的社稷自然也就万年常青啦!”
这一番逻辑严密的话显然没白说,康师傅的脸色已不似方才那般坚硬,柔和了一些。
我决定继续努力,再打打“亲情牌”。
“皇阿玛,您每天又要御门听政,又要批阅如山如海的奏折,还要抽时间来微服私访,探访民情,看您这么忙碌,禧儿我心疼您,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着实难过着呢。您给我这个腰牌的话,要是有时候您去不了,我就可以替您去呀!回来跟您一说,您就知道谁是好官,谁是贪官了!”
康师傅终于忍不住咧了咧嘴,嗔道:“你这丫头,谁是好官,谁是贪官,是这么好分辨的?”
“别的我不知道,凡是老想搜刮民脂民膏的一准不是好官,就像五台县的那个‘赵拔毛’……”说道这儿,我猛然住了嘴。汗!果然是言多必失啊!
“怎么,舌头被猫咬了?不吭声了?”康师傅的眼中闪着一种叫做戏谑的东西。
“我……嘿嘿……说完了。”我做了个鬼脸道。
“在五台山的时候,你偷偷溜出行宫玩去了,当我不知道?”康师傅的X光又扫描过来了,在X光中,俺的头渐渐地低下去,低下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康师傅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道:“这样,腰牌虽不可给你,但朕答应你,若你真能找到那账册的下落,往后每个月准你出宫一次,怎么样?”
“真的?!”我心里一乐,这真是柳暗花明,不过一次也少了点吧?
“可不可以两次?”我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康师傅。
康师傅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可。”
“好吧,一次就一次。”我急急答道,生怕这到手的“一次”瞬间也会被收回去。
聊胜于无!
康师傅又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这可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一定能。”我是信心满满的,那本账册,凭着俺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第六感,迟早是囊中之物!
车子到了清华园门口停了下来,我跟在康师傅后面下了车一看,孙福已经在园子门口迎接了。
“张姑娘如何了?”康师傅边走边询问孙福。
“回主子的话,张姑娘一切安好,现正在书房看书呢。”孙福恭恭敬敬地跟在康师傅身侧答道。
“她有没有问起什么?”
“回主子,她询问过奴才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家住何处,奴才都一一按照事先吩咐的答了。”
康师傅赞赏道:“做得好,回宫后,去梁九功那儿领赏。”
孙福乐得眉开眼笑地道:“奴才谢皇……主子隆恩。”
说话间,挹海堂已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康师傅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我,我回报给他一个“安啦”的眼神,笑道:“放心,禧儿出马,一个顶俩!”
我一马当先,连蹦带跳地刚了挹海堂的院门,扯开嗓门大喊:“霜姐姐,霜姐姐,我来看你啦!”
张璇霜显然是听见了我的呼喊声,当我进入厅堂时,她已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此时的张璇霜已换了一套崭新素净的月白色旗袍,外罩一件淡粉色坎肩,头发也梳得齐齐整整的,真像一朵迎霜绽开的腊梅,清丽可人。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道:“罗小姐……”随即见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后,略一福身,道:“罗三爷。”
康师傅“呵呵”笑着,打量着张璇霜,伸手虚扶了下,道:“不必多礼。”
张璇霜将康师傅让到了上座,我则紧挨着张璇霜坐了下来,这样可以先从形体上拉近距离,套套近乎!
等孙福指挥着几个丫头上了茶退出去后,康师傅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开言道:“禧儿这丫头,一早上就开始嚷嚷着要过来看霜姐姐,实在闹得不行了,我只好带着她过来,没打扰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