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谁知浪少云会不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报愎。
不是不懂罗姐的忧心,但若是今日之前,罗姐这么劝她,她或许会听,可现在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浪少云那鄙夷的眼神,平心柳眉帅气的一挑,一股天地不怕、只差没有拍拍胸脯的豪气尽现。
“不管罗姐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收了严家裕的钱,再冲著浪少云那轻蔑的态度,道件事我是管定了。”
“可是……”情风遗是不赞成。
收了钱可以退,雎然她明知那笔钱是平心准备给院里的孩子过个好年的,可是她还是不以为这种赚钱方式是好的。
“罗姐,你就别再说了,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平心很是固执的说道。
不管是凭著那轻蔑的眼神还是钱,她的决定都绝对不会改变。
第三章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那活像是念经似的声音,不断的窜入平心的耳际,几乎成了催命的符咒。
忍不住的翻翻白眼,强忍著想要跷脚的举动,她的一双大眼无神的望著眼前的礼仪老师。
忍耐、忍耐,为了二十万你绝对要忍耐……
虽然她拚了命的替自己心理建设,但那薄薄的两片眼皮却显得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沉重……
终于,上眼睑再也受不了下眼睑的召唤,两片眼皮儿在转瞬间亲规爱爱的相依偎了起来。
就在她正优游在令人愉悦的睡眠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了“啪”地一声,紧跟著而来的则是一股打自大腿处传来的疼痛。
那疼痛倒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却著实让平心的三魂七魄飞掉了二魂六魄。
原本微阖的眼儿倏地圆睁,赫然跌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那眸中漾著满满的不以为然。
“该死的,你为什么打人?”不望那眼神还好,一望见那眼中的不以为然,她立时宛若被踩著尾巴的猫儿,在转瞬同拱起了背脊,就好战斗位置。
“女孩子别说脏话。”平平淡淡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但浪少云却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他的不悦。
“该死的”算是什么鬼脏话啊?
这个男人性别歧视太明显了吧,法律有规定女人不能说脏话吗?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胸臆之中兜转的怒气消退了一些,不至于让她一出手就甩他巴掌,她这才咬著牙质问道:“你管我说什么话,我是问你凭什么打我?”
双手环胸,浪少云居高临下的睨著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就凭你上课不专心。”
“我上课专不专心关你屁事啊?”这男人是有病吗?
上这种无聊到了极点的课,什么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听了不打瞌睡的人足以媲美神了。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打瞌睡也是应该的。
“既然家裕已经把你交给我,我就对你有责任。”
“见鬼的你有责任,别说得你好像多牺牲似的,我也不过只是你钳制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平心没好气的反驳换来了他一记诧然的眼神。
这女人明显的没有她外表那么驽钝嘛!
但这个发现却也不能改变他对她的观感,在他眼中,她依然还是个配不上严家的粗鲁女子。
“不管怎么说,老师的钱是我付的,我有权利要求你认真上课。”
权利?!他压根没有任何的权利好吗?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见鬼的槽利?记得吗,你也不遇是一个小小的特助罢了。”要比牙尖嘴利,她关平心绝对不会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