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伦当他是跟自己客气,说:“嗨,这有什么啊,楼上楼下的,来,咱俩一起。。。”说着便拽住麻袋的一头儿,往上拎。
可是,当方友伦将那麻袋拎起来时,那袋口突然一松,几块碎肉从袋口中滚落而出,血腻的肉块散落一地,粘满了楼道里的灰土。
老张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补救,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大半的肉都已经粘上了尘污。
方友伦大为尴尬,他没想到本来是想帮忙的,但谁知却好心帮了倒忙。方友伦连声道歉,随即也帮忙捡着。
老张没有向他发脾气,而是念念地说:“唉,要不是楼下店里的冷冻箱坏了的话,我也不会大费事地把它搬上来。唉,还算好,家里有个备用冷冻箱。。。”
方友伦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啦。。。”说着,他不经意间从肉块中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原以为是骨头;但拿在手里又不像,捡起后抹去上面的血,拿眼一看,竟是一块表。
“这表。。。是你的吧,张叔。”方友伦转头看向老张,猛然间发现老张正盯着他。方友伦吓了一跳,把表递了过去,“给您。”
老张看了一会儿,随即一拍脑门,说:“嗨,我这记性呀。。。肯定是刚才分肉的时候脱下来忘了再戴回去了,然后也没看,就一股脑儿地都和肉装在一起了。
方友伦一笑,也没在意。“哟,还是块好表呢,我爸也有一支和你这一样的表。”
老张将表揣在兜里,说:“是吗。我这是不懂瞎戴,你爸爸那是懂的人,戴在他手上也是个气派。”
方友伦心中一乐。
说话间,俩人将肉都收拾进了麻袋里,老张将袋口封好,方友伦这回可是相当小心地抓着麻袋口,然后帮忙抬上了六楼。
老张开开了自己房门,叫友伦先去洗洗手,然后自己将那袋东西托了进去。
“哎?张姨没在家啊?”
“楼下呢。行了,友伦,谢谢啦。等会叫你妈到我店儿去,我送你几斤肉。”
方友伦滴答着刚洗过的手,说:“怎么好意思。我连忙都没帮好。。。”
老张会意,一笑:“没事,要不也得下锅煮一下,将那些脏水扔掉的。行了,友伦,剩下的就我来,你该忙忙去吧。”
方友伦本也没想再多呆,客气了两句,转身便走了。
方友伦来到医院,见虫仔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
虫仔妈不在,只有赖仁航一个人守在虫仔身旁,而且还不停地在打瞌睡。
方友伦轻轻拍了拍赖仁航的肩膀,小小声地对他说:“怎么样?太累的话就先回去睡,我在这儿看着。”
赖仁航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顿了顿,说:“刚睡着。。。昨天折腾了一夜。唉。。。”
方友伦惨笑了一下,他知道看护的工作是最累且最无聊的。赖仁航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果然,这时就听赖仁航说:“唉,要不是平时泡网吧包宿练出来的这精神头,还真顶不住呢。”
方友伦哈哈一乐。和赖仁航闲扯了几句。
初晨的柔辉洒金似的透过了窗,方友伦走了过去,拉开了窗户。嚯,好一缕清风吹在身上,让方友伦顿时精神了许多。他胳膊肘杵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景色如画,清风似歌,撩动着心中最最从前的风铃。。。。它,在响着。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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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体小诗:
午夜叫门却不见有人
正自纳闷哪儿来的呻吟
当我转身看见了没有头的它们
正文:十七章
9:35A。M(6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