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想了想:“这样说不通。只要不去见泥巴,不给忘忧仙以惩恶扬善的借口,那不就平安无事?”
张神刀摇头:“没用的。泥巴就是一个天生的贱种,你不欺负他,他会自己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忍不住就要去羞辱他。”
“最关键的是,那忘忧仙法一开始确能使人快意似仙,且似乎并无害处。可久了之后,忘忧人渐渐会性情大变,变得易躁易怒。这时,身边再出现一个看了就生气,还能随意踩上几脚的泥巴,有几人能忍得住?便是能忍得住不去欺负泥巴,可谁能忍得住不去折腾红颜?”
“一个那样美丽的女子,嫁给了那样的一个男人,本就让别的男人恨得发狂。而那个男人还根本不是男人,只会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百般折辱,自己却跪在地上求饶、痛哭。甚至,甚至还会在拳头的威胁下,帮别的男人羞辱自己的妻子。呵呵,这种you huo之下,哪个男人会忍得住,不去欺辱这对夫妻?”
“极乐大会,每十天开一次。越临近极乐大会,升仙地中的忘忧人便会越烦躁、越疯狂。泥巴和红颜也就会越忙。他俩越忙,极乐大会上的折辱,就会越发让人,无法忍受!”
“这就是忘忧仙为何特别青睐泥巴的原因!”
说到这,张神刀一把抓住小道士的手:“忘忧仙他根本不是神仙,他是恶魔,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这个恶魔,他就是以控制人心为乐,就是以折辱人为乐。他的忘忧宫,不在天上十万八千里处,是在地下十万八千里处!”
张神刀的手,在小道士的手中不停颤抖,还汗出如浆。小道士握紧了他的手,正色说道:“在我眼里,不管他看起来有多神秘、有多诡异、有多可怕,他都只是一个狡猾的敌人!”
“请放心,当我敌人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忘忧仙,他也一样!”
感受着小道士手中的力量,张神刀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起身,张神刀说道:“后天晚上,便是极乐大会。每次极乐大会上,都会有两名督查当值,在旁监督众人。而这也是督查一职,最让人眼红的地方。因为每三次中可以有一次,自己不用受羞辱,而能享受忘忧仙法。”
“十天一次的极乐大会,升仙地的忘忧人若不去参加,其后定会极是难受。那种痛苦,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下次的极乐大会,正好轮到某当值。笑笑生,某拼着十天的生不如死,也要让你亲眼一见,那极乐大会的真正面目,那忘忧仙的真正面目!”
“到那时,你会发现,这神仙谷其实根本不是神仙谷,它应该叫做恶魔谷。我们忘忧人其实根本不是人,我们只是,恶魔的玩具!”
神庙。
小道士早早地等着,站得笔直,形同木偶。
他冷眼看着,升仙地的忘忧人,一个接一个地进来。
进来时,每个人的脸色都一样,一样的精彩:即有无限的恐惧,又有无限的期待!那种恐惧和期待融合在一起,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极是诡异。
而更诡异的是,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除了一人,红颜!
当最后进来时,这个美丽的女人,眼中不再空洞漠然,而是,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刻骨的快意。
她的眼一个一个地扫过,这些时日里欺辱过她的男人。而被她看到的那些男人,一个一个地,害怕的全身发抖。
特别是不文三,前日那么嚣张,那等不可一世的他,此时恐惧至无法形容。
他整个人,都似乎一分为二。左半边的脸上,是无尽的渴望而右半边的脸上,是无尽的恐惧。还有他的左脚,向前弓起,似乎下一秒,他就要猛地夺门而出。而他的右脚,却又死死地钉在地上。
于是,再是恐惧到极致,他依旧以那种古怪的姿势,用那种正常人绝不可能有的表情站在那,一动不动!
一声云板!
这声云板响,所有的忘忧人竟皆崩溃,有大哭的,有大笑的,有一下大哭一下大笑的。
然后,轻烟起,神像上,忘忧仙现身。
当忘忧仙现身时,神乎其神地,原本纷乱、嘈杂的神庙内,瞬间一静。
所有大哭的、大笑的、一下大哭一下大笑的声音,尽皆消失。所有忘忧人全部肃容站立,齐齐拜下,口中吟道:
怜我世人,忧患何多!叹他浊世,哀苦无尽!忘忧仙降,一法解忧。欢喜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