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姐叹道:“有些时候,死了更好。活着,不过是生不如死。就像李郎,不过是多痛苦了几个月,最后心碎而死!”
“是啊,”小道士叹道:“有些时候,活着比死是要更难!”
他说:“怪不得吴姐姐,你心中的怨可惊天动地,你心中的恨,却云淡风轻。”
吴姐姐苦笑:“恨,我能恨谁?恨刘哥哥?他那一刀挥出,已斩去了我对他的恨。恨李郎?他纵是自己身死,也容不得我受那等侮辱。恨我公公,恨刘父?他们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呵呵,我纵有再大的怨,竟也找不到该恨的人。”
小道士叹道:“前世一切,不过是场镜花水月。姐姐若看着心烦,不妨将那镜子砸了,将那水倒了。”
吴姐姐答道:“我即已向弟弟说出了这一切,便是下定了决心,将这一切忘却。”
“好!”小道士拍掌赞道:“从此刻起,就请姐姐无生无死、无病无痛、自在逍遥地活在这天地间。”
吴姐姐淡淡一笑:“承弟弟吉言。”
看着吴姐姐离去,小道士说道:“身死魂又生,心死心再活,姐姐,你可得好好地活着,方才不辜负,天地间造就你的一番奇缘!”
358 大宋的皇上和皇后
再数日后,小道士身上的伤势已尽愈。便连体内的五雷之气,也在一个雷雨天里,采集了大半。
花了两日功夫,小道士找到了刘家和吴家。再去了秀州,找到了吴姐姐的棋儿。
吴家,自吴姐姐身死后,便与刘家绝交。后吴父去衡州任知府,便举家搬离了京城。据说现在近况甚好。
刘家,刘哥哥,在得知“吴妹妹”身死,“李郎君”身死后,剃度出了家,自此远游四方,再无音讯。
李家,李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悲之下,差点西去。后强行撑过来,将唯一的孙子棋儿李玄德抚养长大,于四年间病逝。
棋儿李玄德,幼遭大变,在祖父祖母的抚养下长大。自小便乖巧懂事,读书极是用功。年纪轻轻,便考中了举子。只是自祖父过逝后,便无依无靠。家中祖父留下的一些资财,竟被亲人所夺。现在的境况,却是有些凄惨。别说娶妻,就是生计也大是困难。
将这些一一告知吴姐姐后,小道士问道:“姐姐,如今你是留在太清院中,还是,还是陪着你孩儿?”
一听这话,柳清妍便紧张地看向吴姐姐。
吴姐姐沉吟了许久,终叹道:“既然是大梦一场,又何必纠结于梦中一切。世上都道我已身死十五年,如此,又何必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说完,她郑重一礼:“棋儿那,我现在是鬼身,不能帮他。还请弟弟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相助一二。”
小道士大喜,说道:“好说,交给我就是了。”
柳清妍拍掌笑道:“好极,极好,这样我们就能生活在一家起,浑似一家人。”
月光下,三人于是相视一笑!
凤凰山东麓,有大宋皇宫。
即是堂堂大宋的皇宫,自是极尽奢华,壮丽无比。
站在江边向凤凰山眺望,便见,一带红墙围绕,圈着无数金顶碧瓦。有依山而建的殿宇层层上升,处处可见飞檐画栋、金碧辉煌。
“皇上驾到!”
一面貌清癯的中年人走进坤宁宫,杨后起身,盈盈一礼:“臣妾拜见官家。”
官家手一挥:“圣人免礼!”
杨后便起身,笑道:“今日风和日丽,再见官家神色大好,我这心里,可是畅快的很。”
官家言道:“只是那些臣子,少给我添了些堵。”
杨后请官家上座,持曲流壶,凝神静气后,壶嘴轻点。便见茶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