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华年里逐渐隐逝的赞礼。
为了祭奠昨晚突降雪暴后横陈的几架僵体残骸。
那本是我曾经想要转寄给仲夏夜的遗愿书。
可是。我手中本没有伞。
仍要你准允我。
誓与。食予。
八月二十八日。暑热未尽。白露至。指日待秋分。
恰若惊叹一句。骤然垂坠。于白色木格窗的横檐。
滴哒。
你来了。我在。但不是等。
。。。
。。。
满屋清浅的灰色晨光浓缩在我并不想让你看见的。一个抽象的笑涡。然后。我就叫你的名字。
寅合。
噢。也许我叫错了。也许你本不是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夜之外思念着。从无法令你专注的一本书的两页之间穿行的畅想。千挥不落。
而我。不是用一个性别在描述。
你听。
——我曾匍匐在他怀中。似睡非睡的眼睛被他的温存呵出一层水雾。
渐次升腾的体温散发出待采的皂荚的辛涩。
是一种生疏的气息。是一次意外之外的迷狂。
瞬间。有梦乘虚而入。
然。吵醒我的。怎么是你。寅合。你身在千里之内。或者之外。
恍若一阵突袭的心悸。于哪里来。难道是他战栗的唇吻间喃喃自语的频率么。
来不及捉摸虚实摇曳的虫翅日影。
一重重。晕成一轮一轮不加修饰的符号。渗进去。
无论长句。短句。
秒针上反射出的光线开始恋恋不舍的倾斜。且以风的节奏。轻叩着漂浮于腕上的微弱的呼吸。
被它和水浇灌过的马蹄莲正在努力向上。再向上。伸张着倔强的叶子。
他。被继续虚拟为主角。
你想问他。于是醒来。于是你问。你期望他回答。只要他回答。不在乎回答什么。可是没有。他没有。
他只是望向远方……他无法回答。只能拥着你的同时时不时的望着。心之所往的方向。
嘘。寅合。那只是你的假设。
我还是没有问。而他若有所知的用手臂更紧的环绕我。
接下来呢。
我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趁着他还沉浸在向往。
逃遁。我会假装四顾。偶尔对着来路张望。但不会再做没有边缘的留恋。只是抛下一个或者两个回眸。
然后。踏着早露的薄湿和润凉。远离去。
也许这样的去,会让他的怀突兀的空荡,会让他的心如日出前的天空一样失落。
他是他的他。是夜。是夜的他。是他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