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打死,打伤几个也行,阿灿这样想。
也没有打伤,没有打。
没有打?连打都没打,还谈什么打伤打死。阿灿顿时觉得没有什么戏唱了,他骂了一声*便不出声了。
对于阿灿来说,他真希望打死几个警察,打死得越多越好,尤其是云岩分局的警察。他在那里受过审,也遭过折磨,当时整得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不寒而栗。对于警察,除了仇恨,一无所有。
歇了一会,阿灿继续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蒋应国。
什么案子?
诈骗。
诈骗?阿灿更是惊呆了,诈骗和抢劫枪战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越搞越糊涂了。
你家妈的*,你说不说实话,你骗到老子的头上来了。
袁老三在背后狠狠地给了蒋应国一下。
蒋应国凄惋地说道:我确实是诈骗,我没有抢劫,也没有枪,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招了没有?阿灿问。
招了。
看来你的伤势不轻,他们是怎样打你的?
蒋应国痛苦地说:
他们把我吊在高低床上,三天三夜不给我吃,不给我喝,也不准我睡,我太困了,刚一闭上眼睛,又被他们摇醒,我的手和脚全都吊肿了,他们又用香烟灼我的伤口,我实在受不了了,当时只想早点解脱,死了算了。
招了,招了可以翻供,你这是屈打成招,你可以叫监管室的检察官来验伤,照像,作记录,否则,不管你作案没有,只要你招供,起码判你几年。
没有想到,阿灿还有相当丰富的反供经验。
也难怪,久病成良医,只要和公安人员较量过的,都具有一定的常识。
蒋应国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看见新鬼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阿灿也不忍心再伤上撒盐,对新鬼的见面礼也就免了。
在我们的教唆下,蒋应国在第二天的提审中就反供了。
公安提审他时,他不仅把昨天的供词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指责公安搞刑询逼供,要控告,气得公安咬牙切齿,发誓要将他拖出去好好整。
隔层铁窗怎么整?阿灿对他说道:他该不会进来打人,不要怕他。
我也插了一句:监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同时也是保护犯人的地方。挺得过这几个月,就可以无事,如果挺不过的话,还要遭坐下去。
蒋应国最终没能挺过,公安几次把他弄出去,照老样子整了他几次,他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