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抱着江柳,喝了一口酒,然后在江柳那尖俏的鼻子上吹着气。“有时侯我怀疑,你只是个姑娘,你怎么统领三十多大男人为你支撑这么大的赌坊。”
“都是老人们,我爷爷、我爹对他们不薄,两位大师傅也看着我长大,几乎都是一家人了。”
“我也怀疑,你如比待我,是为了银子?”
“你去猜吧!嘻嘻……”
展二少的一只手已按在江柳的胸上了,江柳只嘤咛一声,便闻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八角亭内的两个人立即分开;只见一个青衫伙计,挽着双袖匆地走来。
江柳迎在亭子出口,道:“什么事?”
那人先是打个千,低声道:“下江来个老千,手段高明,王师傅命小子来知会小姐一声。”
“我去看看。”
江柳要走,展二少也起身道:“我再摸几把,什么样的老千也该去见识一下。”
于是,三人一同往前面第二进大院走去。
展二少低声对江柳道:“今晚房门休上闩!”
“休想!”
“残忍呐!”
他暗中捏着江抑的手。
开赌坊的姑娘不怕吃豆腐,如果用反制手段,往往寸吓退吃她豆腐的人。
江柳对于这位展二少便采取此一态度,她不抽回手,却吃吃地笑道:“二少,你很喜欢我了?”
“这话问得多余。”
“好吧!澳明儿我去“展家船坞”拜见你家展老爷子。”
“干什么?”展二少听了一楞。
“问问他要不要我当他的儿媳妇呀?”
展二少立刻松手了。
他急急的摇摇手,笑道:“我投降!”
“怎么了?”
“你明知我来这近儿是瞒着我家,而你又决心女光棍打到底,九江镇上何人不知!”
江柳吃吃地笑了。
□□□
第二进大厅上,五张桌上的赌客足有七十多人,如今全集中在正中间那张最大的台面四周,有一半却是在看热闹。
□□□
丝绒布铺设的台上,一共堆砌两块黑砖,那当然不是砖,而是整齐得宛如刀切的牌九,净光发亮。
一个面色苍白而双目精光炯炯瘦削年青人,穿一件暗花底绿绸长衫,上罩天蓝马挂,小口袋一条金链子垂在外面;双袖挽起半尺高,露出两手无名指上套的大金戒指,正潇酒无比的运用十指,把堆砌的一堆脾九分推出来。
奇怪的是,这位帅气十足的年青人,把一块十两重的金块拦在桌子中央。
他解释得很妙,因为,把骰子掷在金块上有弹力,任谁也无法操纵骰子,便也不虑推庄的人作手脚了。
围在四周的赌徒立刻把银子下在桌面上,那是无法估计的赌注,因为,就天门便堆了十几块金砖。
再看这位新来的庄家,身前放了一个小皮箱,里面尽是金砖银锭。
大伙儿就是冲着他那只小皮箱子,才挤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