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两人的生辰八字,向天上双星祈愿,是否,是否心底所思可以如愿?不去考虑这微妙的可能,我看着绢上的字迹,呵呵笑了起来。
听得外间传来声响,我慌忙将绢布装进小木盒里,飞快纳入袖中。
见是他走进里间,我不安的问:“今儿不用练箭吧?”
“不用。今儿七夕,暂时准你偷懒,无须这般忙碌。”他笑着回答。
我松了一口气,心念起练箭的辛苦,哀叹着开口:“练什么劳什子弓箭,索性托病不去秋狝好了。”
“可是胡说!”他狠狠瞥了我一眼,道,“秋狝乃是我朝大事,到时候多少满、蒙、汉军旗人来帐前见驾。平日里不常见的本门属人,特别是蒙古旗的也要来请安,怎可不去。”
“我不过是个侧福金,见与不见,有什么紧要的。”我小声地反驳。
他冷冷说:“这是本门属人向主子宣誓效忠的重要时刻,一定是要去的。本门佐领的夫人还要向你磕头行礼,你不在怎么成。”
“知道了。”我嘟囔着不敢再说不去的话。
他见严厉的语气让我不敢作声,只得缓和了神情,轻声问道:“用过晚膳了么。”
我点点头,说道:“为了晚上乞巧,卯时刚过就用了晚膳了。你呢?”
他不答我,脸上神秘的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儿?”我不解他的举动,开口问道,“马上开始乞巧了。”
“乞巧非要在院子里么?”他慢下脚下的步子,回首问我。
“也不一定……”我低头想了想,说道,“咦?这是上哪儿去?”说话间早被他拉上马去。
马儿撒开四蹄,飞快的狂奔起来,我瞧见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府里的侍卫。他的安全有人保护,我放下心来,不再担忧。
待马儿停下奔跑,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张口问道:“这里是……”
他低头对我笑了笑,回答道:“狮子岭。”
“好漂亮。”我由衷的赞叹,以前见过的南国山川都是秀美温柔的小家碧玉,但是眼前的山岭,却雄浑大气,连绵不断,眼力所及,竟看不到边际。
难道是我前几日说了“窗外的山岭很美,若能登岭赏月实是一件乐事”的话让他今夜动了登岭的念头?!念及此,我颇有些自得的笑出声。
“傻笑什么,还不快下马。”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忙跳下马,跟着他沿山间小径一路向上。
立秋了,山里的草木也感受到了季节的变化,树叶染上灿烂的金黄。耳边传来不知何处的丁冬泉水声,清脆动人。
“哪儿的泉水?”我问道,不大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转,放大,我吓了一跳,忙压低了声音,悄悄儿对他说,“好安静。”
我紧拉着他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山里不干净的东西捉了去。
来到山顶,放眼望去,四周景色一览无遗,山脚下升起了净白的云烟,笼罩着远处山庄的灯火若隐若现,天上一般遥远缥缈。
抬头望晴空,一轮明月悬挂九天,繁星也被照得黯然失色。好容易找到牵牛、织女二星,忙将手伸至袖中,却怎么也找不着放着生辰八字的小木盒。
难道是路上掉了?!我方寸大乱,慌忙回头寻找。
“怎么了?”他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道。
“不见了、不见了,”我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说,“我的小木盒……没法乞巧,以后要变成苯姑娘了。”
“说哪里话,”他好笑的拧拧我的脸,劝道,“天色已晚,掉在地上怕是难找回来,另写一个可好?”
“没有纸、笔,如何写得出来。”眼看着我的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