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七品封疆 > 第11部分(第1页)

第11部分(第1页)

?br>

“哦?那依刘老爷之意,该当如何呢?”

“若是我赢了,梁翁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把香山自治联盟那群疯子给我管住,不让他们再出来搞风搞雨。你也别说这事你管不了之类的废话,这个自治联盟若是与你老爷子没点瓜葛,打死我也不信。我前者去拜访林太守时,他老人家有话。若是这自治联盟再闹下去,府里就要调兵了。到那个时候,咱们谁脸上,怕是都不好看。”

梁瑞民略一沉吟,点头道:“老夫答应你,尽力而为就是。这事不是我一家出来做主,我一家也按不下它,不过若是你能赢了老夫,我梁家就答应你,不再参与这自治的事。”

“既然如此,那咱就开牌吧。”

李炎卿前世说书,对于骨牌并非一无所知,附体的这位,又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主,骨牌于他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好朋友,将牌一推,就凑出了一副地牌。

梁瑞民看看牌面,面露得意之色“对不住,刘大老爷,这一把,是小民我赢了。”他将自己拼出的两张牌,朝桌子上一扔,却是一副天牌。安女王、红姑等人纷纷道:“是啊,这一把是梁老爷赢了。有赌不为输,下一手,也许就是刘老爷赢。”

李炎卿却把头一摇“这话不对,这一把是我赢了。”

“诶?明明你是个地牌,我是个天牌,难道你们北佬的规矩,是地牌比天牌大么?”

“正是如此。梁员外请想,这天地之间,大地载着万物,大家脚下踩的,都是实打实的土地。没有地,咱们站在哪?若没有地撑着,这天不就塌了么。地是撑着天的,当然要比天大。这就像船和水,难道水不如船么?”

梁瑞民没想到推牌九,居然推出了歪理。先是沉默不语,随即点头道:“也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你们北佬的规矩,真的奇怪的很。远来是客,就当我招待你,这第一局就算你赢好了,小安,洗牌。”

十指纤纤,将骨牌洗好重码,这位安女王倒是生了对好手,当年这双手使的一路好拳,今日也洗的一手好牌。看她洗牌,得算做一种享受,尤其灯光昏暗之下,别有一番趣味,也不怪叫她来伺候牌局。

红姑又把切好的水果端了过来,连同茶水一起送过来,与二人品尝。梁瑞民道:“咱们香山,特产异花神仙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大老爷尝尝吧,在你们北方喝不到的。”

“确实,这好东西,在北方还真没地弄去。这就像北方有的好东西,南方也见不着一样。所以啊,这做人就不能太过固步自封抱残守缺,总觉得自己家乡的东西最好,容不得外乡人进来,这样的想法,只会让活水变成死水,让宝地,变成绝地,老爷子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梁瑞民哼了一声“多说无益,还是看牌吧。”茶水鲜果放到一边,二人又把手里的牌在台面上一放,这把牌却是整个反了过来,李炎卿拿到了一副天牌,梁瑞民拿到了一副地牌。

“大老爷,按你刚才说的,这地比天大。没地撑着,天就塌了,所以这一局,看来是老夫赢了。你我一人赢一局,咱们算打和,第三局,见输赢吧。小安,洗牌。”

李炎卿这个时候判定,安女王不但洗牌的时候赏心悦目,那双玉手上,肯定也动了手脚,连牌带骰子,全都有问题。

想让梁瑞民抓什么牌,梁瑞民就能抓什么牌,想让自己拿什么牌,自己就只能拿到什么牌。之所以这把让梁瑞民抓到地牌,就是不让他再有机会废话。就是赌一百盘,自己也是有输无赢。前任蔡建德,难道就是这么,把自己的钱又都输给了梁瑞民?可是他说自己已经很久不玩牌了,这又不像是说谎啊。

眼看安氏的手要摸到牌上,李炎卿忙一把抓住“且慢,这牌洗不得。这把啊,还是我赢了。”

梁瑞民怒极反笑“哈哈,刘大老爷若是这么急着摸手,我就让你们两个先到后面快活一阵,等完事再出来也不晚。不用开这种玩笑,这地比天大,可是你刚才说的,难道要说了不算么?”

“梁翁,这可不是说了不算。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方才那把,是地比天大,这把却是天比地大。您想,天圆地方,从来都是天包地,自古哪有地包天?若是没有天罩着,这地就飞出去了。那当然是天比地大了。”

梁瑞民听的大怒,一拍桌子“一派胡言,难道开什么牌,都是你赢?天下的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么。”

李炎卿也不示弱,也一拍桌子“算你说对了。官字两张口,咋说咋都有,在香山县这个地方,我就是王法,我就是道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服气么?”

包间内,刀光剑影,杀气弥漫,梁瑞民带来的护卫都抽出了兵器,红姑与安氏则尖叫着,躲到了包厢外头。梁瑞民盯着李炎卿道:“只要老夫一声令下,马上就能让你变成肉泥,你倒是说说,这把牌谁赢了?是天牌大,还是地牌大?”

第二十五章 谈判(一)

冷森森的钢刀,就放在他脖子上,只要再一用力,李炎卿这脑袋就得被砍下来。可是他却还在手里敲打着那副骨牌,仿佛放在脖子边上的不是刀,而是女人温柔的手。

“这天牌大,还是地牌大,主要是看我拿的是什么。我要拿的是天牌,就是天牌大,我拿的是地牌,就是地牌大。香山这里的父母官是我,规矩只能我定,我说怎么玩,就得怎么玩,这就是规矩,没的商量。你那十顷地,我不是不能给,但是我要知道,你要那地干什么用。说明白了,再把该给我的好处给了,我可以考虑。若是想拿我当白痴一样算计,让我被卖了再帮你数票子,趁早死了这份心。你们手里不是拿着刀了么,看准了爷的脖子,给我使劲剁!”

梁瑞民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并无半点转圜余地,只好一挥手“全都滚下楼去,没老夫的话,谁也不许上来。吩咐红姑,准备开席。让安氏那边伺候着,老夫只当北佬全是蔡建德那样的孬货,不料也有这般带种的人物。干他娘,够硬气。”

等到那些打手全下了楼,包厢内只剩下梁、李二人,梁瑞民道:“老实说,若不是我盘过你的底,我真要怀疑,你不是个举人,而是个江湖。那蔡建德还是个进士,不到这一步,都已经吓的尿了裤子。你却让老夫拿你没办法,带种。”

“好说,我这官做的辛苦,为了做官欠了一身的债。我现在最怕的是没钱,不是没命。两下里想法不一样,自然处事手段就不同,那十顷地,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如说明白了,只要我能帮忙的,倒不是不能帮,只是这价钱要说清楚。那些地,一年也能收上来不少粮食,给了你,县里就没了进项。”

“刘老爷何必拿话诓我?那地方我早查过了,都是些荒地,连本主都没有,只能算是抛荒的官田,有什么收成?至于用项么?不急,咱们边吃边说。”

过不多时,几个羽衣霓裳的女人就托着个圆形铜器走了进来,看几个人的模样,这容器分量十分沉重,将几个娇滴滴的女子,累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红姑、安女王,则分别坐在两人身旁,在一边侍侯。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