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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宝宝傻乎乎的,哥叫干啥就干啥。槐叶心里却一清二楚,她知道勾庆成这么做是为啥,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她就是不同意,凭她一个女人家,能把勾庆成怎么样!敢怎么样!

早上,勾庆成把帕萨克开回家时,槐叶和宝宝正在别处走村串巷卖豆腐,他才得以带着水仙兜风。

勾庆成一边想,一边为自己的谋划庆幸,一走神,小车就往沟里窜。他紧打两把方向,车才走上正路。他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踩住煞车,小车停下来。他长嘘一口气,自嘲地对着水仙一伸舌头。

水仙抿起小嘴,朝他甜甜地一笑,眼睛里却浸满泪花。

眼泪是女人的天然武器。可以融化一个男人的意志,也可以坚定他的信念,更可以使他神魂颠倒,茫然不知所措。他知道,她那泪水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她不忍离开他,才嫁给宝宝。两年来,有宝宝这个傻子横在中间,他俩只能偷着亲热,偷着幽会,偷偷摸摸地干那事。

人们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其实偷着了更了得。勾庆成越来越不满足他与水仙明铺暗盖,啥时才能如愿以尝?他想,她更想。

最使勾庆成恼火的是;宝宝一见着水仙,两眼像刀子似的,恨不能把水仙身上衣裳全剥光。每当这时,勾庆成就两眼冒火,真想把宝宝掐死。但是他不能,也不敢。水仙和宝宝是合法夫妻,尽管宝宝是个傻子,却有这个权利。他觉得欠水仙的太多了,一辈子都还不完,而且也没法还,不由地眼睛就湿润了。

她轻咬嘴唇,泪瓣儿在眼眶里滚动,用衣袖为他擦去泪花。

他抓住了她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一阵低沉难奈的呻吟从小车里涌出来。

004桑树坪夜话 (四)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方向的某个村子里,槐叶跟宝宝正在村头巷尾卖豆腐。

宝宝只有一身傻力气,不识数,更不认得称,这称斤掂两的活就落到了槐叶头上,宝宝只管拉豆腐车子。这俩人是一根绳上蚂蚱。槐叶到哪儿,宝宝就到哪儿。飞不了她,蹦不了他。

天不明做好的豆腐,一晌午就会变馊,因而得紧着卖。挨村过,挨户叫,一个村子半晌转不出来。活虽不重,却实在熬人。就像驴推磨那样,慢慢悠悠,四脚不闲,干不完活,下不了套。

槐叶又扯起她那沙哑的嗓子喊了声:豆腐——手工豆腐——

现如今,手工豆腐已不多见了,大都是机制豆腐。所谓机制豆腐,就是把泡好的黄豆装进磨豆浆的机器里,机器一转,豆渣与豆浆就分了家。机制豆腐效率高、速度快,省时省力,这就违背了勾庆成的初衷。他要的就是把槐叶和宝宝缠住、拖住、粘住。至于每天做多少豆腐,卖多少豆腐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这两个人再没有时间、没有空闲、没有精力干扰他跟水仙。前院里那三间大屋就是干这用的。两间做豆腐坊。一间喂牲口,一头精巴干瘦的小毛驴,还有一张床铺,是给宝宝夜里喂毛驴睡的。

做豆腐最费时的就是泡豆子,昨天泡的豆子今才能用。中间还要换几次水,尤其是天热,一时伺候不到,豆子就发酵,做出的豆腐发酸,就不好吃了。

手工豆腐的工序更复杂;挑豆子、拣豆子、簸豆子且不说,先要把一部分泡好的豆子加到磨盘上,然后边磨边加。套好毛驴,给驴戴上眼罩。“嘚儿——驾!”一声吆喝,毛驴头一仰,尾巴一甩,身子朝前一纵,那200多斤的石磨就转动起来。

赶牲口,磨豆子是宝宝的活儿。他虽然不拉磨,也得跟着毛驴转圈圈,不停地吆喝这着。所以,驴儿每天走多远的路,他一步也不能少。正如俗话所说:日行百里,足不出户。

驴儿不停地走,磨盘不住地转,糊状的豆浆像开锅的白米粥一样,顺着上扇磨盘的下沿不停点儿地朝外冒,流进磨盘周围的凹槽里,再由凹槽的漏口流进一个大铁桶。这种刚磨出来的豆浆叫粗浆。

石磨“呼隆呼隆”,驴蹄儿“咯噔咯噔”,宝宝“吧嗒吧嗒”地跟在驴屁股后头。这单调沉闷的噪杂声合成一首磨房交响曲。

豆子磨完了,驴儿下套了,宝宝也筋疲力尽了。

驴儿下了套就可以吃草、喝水、卧倒休息,而宝宝却不能。他还要把粗浆一瓢一瓢地舀到滤布里。

滤布是专供过滤粗浆用的。3尺见方的一快白布,4个角绑在两根十字交叉木棍的头上。把磨好的粗浆倒进滤布里过滤,滤下去的叫细浆,剩在滤布里的叫豆渣。

滤浆是个巧活,当然要由槐叶来干。起初,她抓住两根木棍轻轻摇晃。盛满了粗浆的滤布好似一个硕大的**,粉白细腻的浆水从滤布的四面八方渗出来,流向兜底,汇集成一股粗壮汹涌的浆流,“哗啦哗啦”淌进大铁盆里。

005桑树坪夜话(五)

槐叶摇晃的幅度逐渐加大,而兜底的浆液却逐渐减少,变成一股涓涓细流。滤布里的豆渣酷似一个大雪球,随着槐叶两臂上下左右地摇晃,在滤布里恣肆汪洋地滚动。雪球所到之处,滤布下必然浸出一缕细小的|乳流。滤布下再也见不到一丝浆水,只能听到渣球与滤布摩擦所发出的“哧啦哧啦”声。仿佛一个被挤干了奶水的女人在呼喊:没啦,没啦!

槐叶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额头的发丝滚下来。宝宝却傻乎乎地蹲在地上抓蚂蚁。

滤过的细浆倒进一个大铁锅里。宝宝抱来一捆柴禾,炉火烧得通红。他额头上满挂着斑斑驳驳的汗渍,背靠着墙壁,头抵住墙角蜷曲在那里,机械地朝炉灶里添柴。

槐叶拿过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一仰脖儿,半瓢凉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她放下水瓢就着手归弄压豆腐用的匣子、屉布。

不一会儿,煮豆浆的大锅上就蒸气腾腾。一阵“咕嘟咕嘟”响,白生生,油乎乎的浆汁像喷泉似的从锅底朝上翻。满屋飘散着浓浓的豆香味,吸一口都觉得美滋滋的。

槐叶拿来一只碗,用清水涮过,撩起袖子从锅里舀起大半碗滚烫的豆浆,放在了炉台上,冲宝宝一奴嘴:慢着喝,烫人哩!

宝宝眨巴着眼,摇摇头:娘不叫喝。

槐叶朝屋外看了一眼:娘不知道,喝吧!

宝宝“嘿嘿”地笑着,两手在衣襟上一蹭,伸手便端过碗,张嘴就是一大口。突然,他“喔——”地一声,两眼瞪得溜圆,腮帮鼓胀的像吹猪似的,一付要吐的样子。但他没吐,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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