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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所谓“终身大师”,是美国桥牌联盟给予的称号。为什么桥牌联盟会设立这样的称号呢?这是因为桥牌在美国曾经非常风行,但是后来没落了,于是美国桥牌联盟为了鼓励大家玩桥牌,就设立了这样一个“终身大师”的级别。

不过,要得到这个“光荣称号”,绝对需要长期的狂热。美国桥牌联盟刚开始规定,每打一次桥牌比赛,选手可以获得大师分,比如你在俱乐部得胜可能得0.1分,赢了十次比赛才得到一分,那么要比3 000 场才能拿到“终身大师”的称号。这样有了目标,很多老先生老太太就都很热衷桥牌,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么一来,社会上打桥牌的人就增加了。因此,刚开始的时候,获得这个称号的不一定都是桥牌高手和专家,也有一些时间充裕的老人。

不过,后来有人抱怨“终身大师”的“含金量”不够,于是桥牌联盟增加了两个规矩,比如,在300点里面有 50 点一定要是在国家级别或者大区比赛里面得到的,50 点是小区比赛获得的,这样一来,“终身大师”可不是单凭“耗”就能得到了的。

那个时候,美国狂热的业余桥牌爱好者都以拿到“终身大师”为荣,并且为此积极地努力着。而我从高中阶段,就已经为桥牌着迷,因此得到“终

身大师”称号成了我梦寐以求的事。

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同学为了这个大师荣誉,常常泡在俱乐部里昏天黑地地打牌。一星期打六场,每次五小时。这样下来,每星期除了要花30 美元的比赛费,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但是我们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每去桥牌俱乐部打一次桥牌,如果赢了对手只能得到“0.1”分,这意味着打到终身大师的级别,几乎遥遥无期。但那个时候,我处在学习“政治科学”的枯燥乏味当中,完全对学习丧失了兴趣。于是,我开始走火入魔,为了积累点数,我们还去一些社区的俱乐部里打,因为社区的俱乐部里尽是些牌技不佳的老人,我们赢了他们可以容易地得到加分。一直到现在,我家的柜子里还放着一个社区第一名的奖杯。那就是我们赢了一些退休在家的爷爷奶奶们的结果。

不过,现在想一想,和退休的爷爷奶奶打牌完全不是为了提高牌技,而是为了单纯地积累分数,这样的玩法确实有点“无聊”。

后来,为了积累分数,我们经常不惜血本地参加各种比赛。有一次,为了参加全国锦标赛,我和我的搭档坐飞机跑到了北纽约州的一个城市里,四个人住一个酒店打牌。其中两个人睡床上,两个人睡在地毯上。我们参加的是四人赛(就是四个人一队),每晚我们都要开会,犯错最多的两个人都要作检讨,而且只能睡在地上。

我们一天打四场桥牌,分别是从早上6 点打到9 点,从9 点到l2 点,从下午2 点到下午5 点,从下午6 点到晚上8 点。没日没夜地打牌的结果是,我们终于赢得了“败部冠军”的成绩。所谓“败部冠军”,就是全国锦标赛是从1 000 人里挑选出80人参加决赛,而剩下的920 人再举行一个“败部比赛”,我们就是那920 人里的冠军。这个“败部冠军”的奖状至今还挂在我书房的墙上。这里要特别感谢美国桥牌协会,在奖状上没有写“败部”两字。许多人到我书房一看还以为我真是美国冠军呢。

为了“终身大师”的称号,我们还坐火车去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参加桥牌比赛,参加“常春藤杯”

的比赛,拿到了常春藤杯的冠军。我们去社会上赢取各种赛事的名次。到了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终于凑够了300 点的点数,得到了“终身大师”的称号。

毕业以后,我的一个搭档亚力克斯·奥恩斯坦

(Alex Ornstein),参加了“百慕大杯”(类似于足球世界杯的一个桥牌比赛),得了全世界第二名。他后来成为一名职业桥牌手,一年的收入有十几万美金,日子过得很舒服,而且他的嗜好能成为职业,真的让我也有点羡慕。后来,有人和我开玩笑说,

“开复,要是你没有选择计算机,或许也会在桥牌桌上度过终生”。

打桥牌虽然使人走火人魔,但是这也是一种益智活动。回想起来,我也在迷恋桥牌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如何去“读”你的对手,从他们的行为举止、面部表情来推测他们有什么样的牌。比如,如何进行推理,通过对手打了什么牌或叫了什么牌,或者通过对手没有做的什么事,来推测他会有什么样的牌。另外,桥牌比赛对诚信非常重视。搭档的暗示只能够经过打的牌和叫的牌来传达,绝对不可以用面部表情,或刻意放慢出牌来暗示,如果这么做了,将会有严格的惩罚。

通过桥牌,我们往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一个“牌品”好的桥牌手应该会自我批评,对犯错有所反思,宽容搭档的错误。而在打牌的过程中,总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人们的性格。记得有一个搭档阿兰(Alan),虽然他的牌技非常高超,但是他总是脾气很大,总是指责别人,尤其是和退休的老爷爷老奶奶打牌的时候,总是脾气暴躁地骂他们出牌太慢。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对他大吼:“Alan,1 willnotplay with you any more。because you aye asavage bully(阿兰,我再也不和你打了,因为你是个野蛮的凶神)。”当我说完这句话走出去时,周围竟然噼里啪啦地响起了其他同伴们的掌声。

在打桥牌的过程中,我也经历过很多次失败和成功,是对各个方面的一种磨炼。后来,我从微软回到中国工作,为了活跃员工的生活,我在每周四安排了桥牌俱乐部的活动,让喜欢打桥牌的员工打

比赛,我自己也参与其中。另外,当我发现中国有很多桥牌迷的时候,我也用我的牌技作为和合作伙伴或政府官员交流的工具。在这个过程中,尤其感谢大学的那段“疯狂岁月”,正因为有这个兴趣,我和很多员工建立起深厚的友情,也为公司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在大学二年级刚刚开始的时候,我预感到,如果继续这么沉迷于桥牌,那么我将变成一个不折不扣混日子的“坏孩子”,也将荒废学业。我想到了父母的努力,因此,我痛下决心回到正常的轨道中,打桥牌的次数迅速降低,而且,后来我有了我钟爱的“计算机”,也把我从“堕落”的轨道中拉了回来。打工生涯——发现别样的世界

在美国,学生打工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在学生入学时,哥伦比亚实行need—blind admission(需求不视)的制度,也就是说,哥大在录取学生的时候,并不询问你的家庭能否承担学费。而一旦被录取,学费的问题才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哥大会让学生填写表格,了解学生家长的收人情况和储蓄情况,以便知道学生能否支付学费。

对于比较贫穷的家庭,哥大会分析它能负担多少学费,然后会补足所有的差额。这个差额通常是

由三种形式补足,分别是助学金、勤工俭学和贷款。在我读书的时候,大约一半的学生都在“勤工俭学”。

总之,在哥伦比亚,大多数经济上有困难的学生,都能通过贷款和“自力更生”完成学业。在常春藤盟校,这种“需求不视”的制度相当普遍,帮助它们吸引到最好的学生,这也是常春藤盟校崛起的重要理由,值得中国高校参考。

大学一年级,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因此只能

申请到家教方面的工作。当时,学校把我分配到黑人区去教一些墨西哥裔或黑人青少年,教书的地方就在我提到过的哈莱姆区,那是纽约最危险的地区之一,与哥大相隔几个街区。有一次,我走错了路,闯到了哈莱姆区最核心的地方,经历了一次“哈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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