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三同望着欧阳茹美摇了一下头,欧阳茹美惊疑地问:“你……不同意?”
纪三同又摇了一下头说:“我可以签,但我得问个明白,你讲的男人是谁?你要把光盘交给的是哪一个男人?你如实告诉我,我就签字。”
欧阳茹美犹豫了一下说:“无可奉告!”
纪三同一字一句地说:“那我也是四个字,‘坚决不签’!”
欧阳茹美眼珠转了一下,说:“告诉你有什么用?是甫贵又怎么样?”
纪三同忿恨地骂道:“这个狗杂种!你是什么时候跟他混在一起的?”
欧阳茹美淡然一笑说:“是你把我俩放到足球俱乐部的,你忘了?”
纪三同说:“我让你到俱乐部是监视甫贵的,可你却和他狼狈为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茹美说:“对不起,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纪三同说:“此时此刻你难道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我是说过不背叛你。”
“还有呢?”纪三同继续问。
“如果背叛就死在你的脚下。但是……沧海横流,物是人非,我作为一个女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因为我无法在三个男人中间安身立命!”
纪三同用既轻蔑又带威胁的口吻说:“你难道就没想到死吗?”
欧阳茹美哼了一下说:“我正是因为想到死才抢先一步的。”
纪三同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想到了死,我就提醒你一句,我可是威震澳门的‘教父’,我把光盘给了你,你还敢放过我?”
欧阳茹美说:“要是别人决不敢放过你,但我敢,因为我了解你,你可以杀死甫贵但不会报复我,因为在此之前,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纪三同鄙视着欧阳茹美说:“亏你还说得出口,你和甫贵的事对得起我吗?”
欧阳茹美说:“那你和胡娜的事对我公平吗?你让我别夫离子,你一旦和胡娜假戏真做重归于好,跟你去了欧洲的我将何去何从?不要提当年的‘教父’了,你已经英雄不在了!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开枪了!”一直盯着欧阳茹美眼睛的纪三同缓缓低下了头,慢慢拿起笔来,在授权书上签了字,然后把授权书推了过去。
欧阳茹美说:“还有光盘呢?”
纪三同把笔一摔,坚定地说:“光盘不能给,我不能把光盘送给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狗杂种!”
纪三同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咣”的一声门响,欧阳茹美背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开,还没等欧阳茹美回过头来,一颗子弹已射进她的后心。殷红的血水从她的胸腔里汩汩流出,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慢慢地倒了下去,这时她才看清向她开枪的人竟是女佣。她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女佣愤愤地说:“你背叛纪老板不该杀吗?你夺走我的丈夫不该杀吗?”
奄奄一息的欧阳茹美用微弱地声音说:“你……你是甫贵的女人?”
“你说呢?你这个贱货!”
欧阳茹美用尽最后的气力把脸转向纪三同自嘲地说:“你看……我……还是死在……你的脚下了,真是……报应啊!”
纪三同被女佣的突然一枪弄糊涂了,他定睛一看,果然是甫贵的老婆孔鹃。他对孔鹃的印象不深,只是十多年前见过一面,孔鹃要不是自报家门他是认不出来的。纪三同不知道此时出现的孔鹃,是帮他化险为夷的救世主?还是受人指使的雇用杀手?不管她是什么企图?还是不能不防。纪三同嗖地一下掏出了手枪,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里,他的枪口和孔鹃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对方。孔鹃没想到纪三同的动作会这么快,面对枪手出身的纪三同,孔鹃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担心这样对峙下去,她的危险会越来越大。怎么办?孔鹃的脑子飞快地思索着。
纪三同开口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但你的真实目的是要干什么?”
当年也曾练过赌场趟过黑道的孔鹃,在这个时候虽然不如久经沙场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