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犯妇,到了地狱还不说实话?你犯下的罪恶何只这点?”黑无常狠狠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秦氏****跪在地上的刀锋上,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良久秦氏虚弱的醒来,眼前是一片刀光闪闪的尖刀路,满身大汗,跪在尖刀山下,将所有罪事吐出来:“阎罗在上,民妇愿忏悔,望阎罗王从轻发罗,让民妇免却上刀山之苦,民妇从今后愿洗心革面。子午案乃大太太、汪氏与民妇策谋……还有大老爷和偏房大少爷之死都是大太太所为……求阎罗王开恩……”
“若真诚心忏悔,将这忏悔书画上押,以表诚心吧。”
秦氏画了押,印了指印,虚脱地倒在地上,怕再被鬼差丢到尖刀山上。
白无常收起忏悔书,尖声道:“看在你真心忏悔的份上,阎王那里我们替你先去求求情吧。”
秦氏感激啼零,给二位鬼差磕了两个头,“谢谢鬼差大人。”
黑无常将她带回黑漆漆的地牢里,秦氏侥幸地瘫在阴冷的地上,就是被砍一千次头,能免了这样的罚罪那也是值得的。
大堂里,灯火明亮,马希元和沛林对着秦氏的供词,看得发指。马希元愤愤道:“天下真有这样恶毒的****。文氏竟然亲手掐手了自己的丈夫!真是该让她挨千万万剐之罚,方能服众!”
沛林脸色苍白,伤心道:“可怜的大伯,为了子午案竟丢了自己的性命。”
“连夜再审文氏吧。”马希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让文氏和汪氏认罪伏法才最为紧要。”
沛林抹抹眼泪道:“有了秦氏的供词,不如把文氏和汪氏一起带上来审吧。”
文氏和汪氏同时被带上来,虽然大堂里灯火明亮,可是旁边摆上了各式刑具,有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性格再固执刁横,到底从未吃过皮肉之苦,心里不由有几分发起虚来。
文氏毕竟年纪大些,见多识广,镇定自若地向上座的二位大人福了福身子。汪氏见婆婆若无其事,跟着镇定下来,亦行了一礼。
“文氏、汪氏,好两个刁妇恶妇,还不快把谋害杨沛林、谷柏华和谷浴为的罪行招认出来,以免重刑之苦。”马希元在上座横眉怒喝。
文氏勾着头不语,只斜眼瞅了瞅儿媳,汪氏勾着头不出声,悄悄地斜睨了一眼婆母。
“好一对狼狈为奸的婆媳,公堂之上竟然还敢眉来眼去传递消息。不给你们苦头尝尝,你们不知何为天理。”马希元将一支令箭往地上一扔,“来人,大刑伺候二位恶妇!”
文氏抬起头,冷冷道:“捉贼见赃,捉奸拿双。若是大人不明究竟地动刑,曲打成招,这可不符合天理,也不符合顺朝律条!”
“冤枉呀!”汪氏在一旁跟着瞎叫。
马希元手一挥,堂上一纸飞来,“文氏、汪氏,本官让你们看清一些,可有冤枉你们。你们的重要同谋秦氏已经画押伏罪!”
文氏一惊,秦妈妈被用刑了?嘴上却不满地道:“瞧这满堂的刑器,天下****,有几个经受得起?定是你们曲打成招,迫得秦妈妈胡乱认罪。”
汪氏叫道:“我要告你们滥用刑罚,曲打成招!”
马希元与沛林对视一眼,文氏毕竟是威远侯的丈母娘,若是用刑,只怕真的难逃‘曲打成招’的托辞。
二人正犹豫之际,周勇从内堂出来,在马希元耳边一阵悄语,然后退去。
马希元正正身子,“先将重大嫌疑人文氏和汪氏押下去,待收集齐证据,再叫她们心服口服!”
文氏和汪氏暗暗舒口气,马大人和沛林再厉害,还是忌讳着威远侯爷的势力,只要能拖上些日子便有机会脱困。
马希元和沛林赶回官驿,前院支着几个火把排放着五具御史尸体。薜洪志满身血泊,奄奄一息地睡在大厅的一张竹榻上,两个太医正在紧急施救。
“薜大人怎么了?”沛林惊诧地问老马侯爷。
老马侯爷摇摇头,“此番刺杀太皇太后的人,十分阴险,薜大人带着人手往城北外的老寻园方向追去,到背面的果岭时,杀出几十个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几个御史拼力保得薜大人逃回来,别的都殉职了。”
薜大人眉峰含怒,双目紧闭,满身血渍, 已经不醒人事。
寻香和莫氏从内院挑着盏灯笼出来,将一段水参子含在薜大人口里,对谷庭仪道:“祖父,王老大夫极擅自治这样的伤势,不如请他来跟太医一起会诊。”
“我去请老王大夫!”寻飞飞身而出。
马希元问莫氏,“太皇太后现在可好?”
莫氏摇摇头,“有寻香的解毒茶,太皇太后暂时没事。”
“现在御史死了五个,保护太皇太后的力量便弱了许多。这一干人来头太厉害,中午下毒的事,我和谷大人查了一下午,都未查到一点蛛丝蚂迹。现在薜大人又生命垂危。” 老马侯爷眉头深皱,看着马希元和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