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逢年过节的,哪里有卖菜的啊?”
“……”
“牢公子想要买什么菜?喜欢吃什么菜?”
“……”
“牢公子会做什么菜?最拿手的是什么菜?”
“……”
“牢公子最常买的是什么菜?最想种的是什么菜?”
某人终于忍无可忍。
“闭嘴。”
本宫恍然大悟,“啊,原来你不想谈菜的话题。好说好说。”
“牢公子喜欢什么?最爱玩什么?一天到晚都做什么?”
“……”
“牢公子哪方人士,祖籍何处?年龄几何?可曾婚配?”
望着某人渐渐握紧的拳头,本宫知趣的往后缩了缩,保持距离在安全范围之内。
他的脚步快的要飞起来了,本宫实在追的要断了气。正纠结的面部抽筋时,突然瞥见了逢年过节永远不会过节的行当——
马车。
把那昏睡口水淌了一身的车夫想象成姜弥,一脚踹了下去。白面儿郎摔得半醒柔柔弱弱的娇吟一声,再睁眼时本宫已经挥了挥手,走到了地平线外,不带走一片云彩。
“牢公子,等等我呀——”
一辆驾的七扭八拐叮叮咣咣的马车直向前面淡漠的男子冲奔过去。
这一叫可真不得了,本来其乐融融的大街顷刻间所有人的脸都开始顺时针扭曲。
“姓牢的?”
“可是那晦气的天下第一丑男?”
本宫霎时间感受无数道杀气存在,手一抖缰绳一个不稳,车一颠身子滑了下去一脚蹬上了某马的菊花。
马儿一个亢奋,发飙了。
“牢牢牢……”本宫开始在车上做上下翻飞动作,一个音被颠的也要有好几个回声。
回声未尽,本宫已经唰的一下子潇洒的与牢公子擦肩而过了。
费力从余光里瞥见某男离别前被呼啸而过的马车刮起的飘逸长发,某女哀叹惋惜中仍是贼心未死,“牢公子,我还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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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公子呢?”顾凌面露同情的看着我。
“本宫赏了他一个面子,自是漂亮的甩了他自己回来了。”抿一口茶水,淡定的一扣杯子,手指尖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忍不住咧嘴龇了一下牙。
“看来,是语不投机不欢而散——失败了?”
我嘴角一个抽搐。语不投机是真,但明明分手很欢乐嘛。
“失败乃是成功的娘亲。今天的胜利不代表着明天的胜利,明天的失败也不意味着后天的失败。
后天的胜利也说明不了大后天的胜利……这个逻辑推理中的传递关系,小顾,你可懂了?”
他再次同情的目光掠过我右手打的石膏左腿打的绷带,脑袋上缠的纱布左眼糊的遮罩,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