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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武器也都撤了。当下高平调转马头,带着一群人入场准备去了。雪彤惊的呆了,缓步上前走到六郎面前,眼睛里饱含水滴,向他英俊的脸庞凝视,内有一抹凄然之色,令人望之断魂,轻声道:“你为了我,竟然,竟然,”六郎神色如常,唇边微笑,道:“没事,别怕,别怕。”雪彤跺了跺足,柔肠百转,思前想后,忽然用纤手拉住六郎的手。六郎感觉到柔软的冰冷,只觉一阵似兰似麝的幽香袭入鼻端,原来雪彤垫起脚尖,将嘴凑到他耳朵旁,轻声道:“六郎,我有一匹宝马,可助你取胜。”六郎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眼中一亮,紧紧握住雪彤的手,道:“彤姐姐,这太好了,你真的有马可助我取胜?”他眼光炽热,迎着雪彤清柔如水的眼光,又道:“彤姐姐,你真是我命里的福星。”雪彤睫毛微闪,俏皮的一笑,道:“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

她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们自己有马,谁要你这不要脸女人的马。”六郎听这声音耳熟,不禁脸色大变,急忙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株紫薇树下,站着两个妙龄少女,一人身穿月白绉纱衫儿,青缎背心,头上梳了两个圆髻,长相甜美,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甚是灵活可亲,手里还牵着一匹土黄色的俊马。她身旁站着一人,身材纤秀,头戴圆形紫地玉兰花小帽,帽下坠着黄色的细珠链,身穿淡紫衫子,长裙下摆,绣着一朵迎风袅然的玉兰花,眉目如画,清雅脱俗,正怔怔的注视着雪彤和六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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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跌出院子,只觉天旋地转,便要失去知觉。他强摄心神,保持心头仅存的一点澄明,伸手支地,刚要缓缓坐起。灵通追出院来,左手揪住四郎衣领,右手冲他太阳穴击落。他因恼恨四郎刚才险些害他被逐出府,仇恨郁结于心,非得渲泄而后快。他本有些野性,打的性起,再不理会什么后果,眼见四郎伤重难支,就要毙命在他拳下。灵通心中闪过一阵狂喜,眼中闪着邪恶的微笑,兴奋的脸颊微微泛红。忽觉手腕一紧,尤如被一只铁箍牢牢箍住,箍的半身酸麻,只听耳边有个柔和的声音道:“小兄弟,请手下留情!”那人随即用力一搡,灵通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一样的力量涌来,不由自主连连后退,砰的一声,身子重重的撞在院墙上,撞的后背脊骨根根欲裂。他忙定睛一看,只见院中站着两人,一人身穿一袭白袍,脸色阴森森的,面无表情。他身边站着一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布衣草鞋,发髻凌乱,随便用一只乱竹针簪着,几绺碎发飘洒肩旁,双目如星,向灵通上下打量,灵通触及他利剪一样的目光,饶是艺高人胆大,也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那人随即扶起四郎,握住他的手掌。四郎只觉一股柔和浑厚的热气源源不绝的送入体内,精力渐复,站直身子。那人向身旁的白衣人笑道:“少主,这是我四弟杨延朗。四弟,这位就是我平生最仰慕的千叠谷少主,骆炯明。”

那白衣人“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却无丝毫笑意,道:“三公子,这就是你嘴里常常提起的有扭转乾坤之才,鬼神不测之能的四弟吗?久仰久仰,幸会幸会!”说着拱了拱手。四郎脸上一红,只觉五脏六腑似要翻转一样,忍不住连连咳嗽,又吐出一口血来。三郎微微一笑,眼中担忧一闪而逝,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加紧运功。只见院外一人如箭窜出,喝住灵通,来到三郎面前拱了拱手,正是云中鹰。原来他方才见灵通出手太重,心中惊慌,恐小雨怪罪。只是潘豹在侧,灵通又是他的手下,却不便硬着阻拦。待到见灵通将四郎打出院子,再也顾不得,忙追出来阻止,可惜迟了一步。

杨三郎自从四郎到绿柳庄救火,失了帅印之后,心中愤愤不平。既不去安慰四郎,也不去绿柳庄救援伤者,独自一人出外云游去了。他心思灵巧,交游广阔,知道京城北侧的千叠谷藏着一份阵图,复杂精妙,内藏玄机,又名鬼谷子阵图。当初孙膑曾凭此图大破庞绢,名传千古。倘若用兵者得此阵图,如虎添翼,如增十倍军力。宋辽两国历年来苦苦寻找,所得俱都不全。但千叠谷谷中胸中尚有一份阵图,远比宋辽两国所得为多。因此独自跑到千叠谷去,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少谷主骆炯明,下山将图献给宋朝。两人来到皇宫一问,原来皇上已经摆驾到潘太师府来饮宴了。三郎心想此事耽误不得,当下带着骆炯明,直接来到太师府,准备见驾,侥天之幸,正好撞到四郎,救了弟弟一命。

他自视极高,更不愿意在骆炯明面前,和潘府的下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因此虽见弟弟吃亏,只是全力相助弟弟顺气,不再说话。只见院子另一侧角门*,一堆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身穿玉色蜀锦暗花袍,腰缠金丝玉带,眼如秋水,满面春风,正是平步青云的潘小雨。他身旁跟着潘美,潘夫人和众位朝臣。原来这个院子是一个过堂,任何行人都会经过。潘府众人在正厅得了太监宣旨,知道皇上御驾亲临,急忙走到大门外准备接驾,与杨家二子不期而遇。小雨眼尖,一眼望见四郎,吃了一惊,忙走上前来一揖,道:“四公子,你也来了?”

鬼谷夺图27

他随即望见四郎嘴角胸前血迹,更是大惊失色,脸沉似水,狠狠瞪了中鹰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中鹰闪躲小雨眼光,刚要措词回答。潘美道:“小雨,接驾要紧,别理不相干的事。”小雨忙对中鹰道:“快请咱们家的大夫,给四公子瞧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中鹰一眼,眼光中有责备,更多求恳。中鹰忙答应了。三郎心想,四郎受的是内伤,请了大夫来看,开几副中药,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反而承了潘家一个人情。当下微笑道:“我弟弟的伤不碍事,潘大人,多谢你关心,不必麻烦了。”小雨心挂四郎,眉尖微蹙,迫于礼法,容不得多说,只得随潘美等一同走出。三郎紧握弟弟的手,轻声道:“意守丹田,缓缓吐纳。”尾随众人,走出潘府大门,与四郎一起跪在群臣之后。

此时骄阳似火,日正中天。群臣跪于雍翠府外两侧,井井有序,鸦雀无闻。只听得鼻息和树上的蝉叫。府外大路上早已驱散行人,净水泼街。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鸾铃声响,一共驰来八匹雪白高头大马。马上乘客年轻英俊,身穿火红铠甲,腰佩镶碧玉珠鳄鱼鞘宝剑。来到群臣之前,翩然下马,肃然静立。过不多时,又驰来八匹骏马,一共来了八组之多。这才看见八匹骏马,拉着一辆宽约一丈,长约两丈的通体明黄八宝缨络绣龙垂珠大车颤颤巍巍的行了过来,龙车两旁,还有十六名骑马侍卫卫护。紧贴龙车,跟着三十二名宫女太临,手拿龙凤宝扇,拂尘漱盂等物。大车后相隔三丈,跟着数十匹马,马上之人或蟒袍玉带,或金盔亮甲,却是众位朝臣随行伴驾而来。三郎视力极佳,可以望远,只见极远处隐约有半个身影十分熟悉,身穿灰色书生袍,骑在一匹褐色战马上,身形稳重,不怒自威,便知道父亲也到了。

龙车行到雍翠府前,总管太监高喊:“圣驾到!”潘府旁跪侍的群臣一齐叩头,山呼万岁,声势壮观。龙车进不了府门,随行侍者又抬来一乘十六人珠盖黄绸大轿,太宗换乘了。周围众侍卫太监环拥,正要入内。三郎忙高声叫道:“飞虎上将军杨业之子杨延庆有本启奏圣上。”他这一句话用了中气,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清晰可闻。太宗听了,只挥了挥手,总管太监道:“杨延庆,有话正厅再说。”于是太宗乘轿入府。总管太监道:“众卿平身。”群臣纷纷起立,与随驾众臣汇合,按班排序,鱼贯入府,仍是只闻衣衫摩擦和起立踏步之声。三郎握住弟弟的手,仍是排在最后。潘豹听了三郎高喊,吓了一跳,心想:“杨三郎胆大包天,必是要告御状,怪我打伤他弟弟。可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皇上也不会光听你一个人的。”心中盘算,也跟了进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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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早在各站设点,派了下人接应。当下全府一路正门大开,潘府派来侍侯迎驾的下人约四五百人,罗跪道路两旁。太宗的大轿一路进去,通行无阻。只听前面水声轰然,冷气袭人,乱珠翻滚,白浪滔天,却是一条宽约二十米瀑布顺着雍翠府最高的山巅自然叠落,中间有几个转折,一直跌落到前院的一个天然溪涧中。那溪涧绿如翡翠,清可见底。溪中饲养着白鹭,水鸥,色泽如雪,翩飞来去,恍若仙子。太宗掀开轿帘,望见此种美景气魄,也忍不住啧啧赞叹。抬轿者沿着瀑布旁的白玉石台阶,蜿蜒而上,沿途竹醉清风,花妍翠峦,三步一景,数不完太平景象,享不尽富贵*。行了不久,就见瀑布之上,巍然耸立一座大殿,飞檐雕璧,富丽堂皇,被瀑布的烟峦水雾一映,真好象瑶池仙宫,就是潘家建来接驾的云仙居了。

太宗的大轿直接入殿,在殿中停下。太宗扶着总管太监的手,缓步走出,踏在波斯国蓝地牡丹花地毯上,一直走到丹墀之上。只见丹墀正中放着一张宽约三米,深约两米的古木巨椅,椅上铺着黄地太平盛世绣图椅垫。太宗坐了,两名宫女身穿火红曳地长裙,外披天然珍珠织成的金线纱缕,手持翠羽龙凤宝扇,分立太宗身后。众侍卫与其余太监宫女分立两侧。职位高的群臣肃然而入殿,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太宗笑命免礼,群臣分在两旁落座,每人一个精致的古木餐台,一只古木太师椅,桌上放着杯著果菜。潘豹小雨位置排在最末。三郎四郎没有座位,只能在殿外侍立。太宗看了小雨一眼,笑道:“小雨,朕今日专程来为你祝贺,你怎么反而躲起来了?来人,摆座位,你坐到朕身旁来。”小雨吓了一跳,忙离座跪下道:“回皇上,微臣职位卑微,不敢僭越朝规祖制。”太宗捋须微笑道:“什么朝规,朕意就是朝规。小雨,你要违抗圣命吗?”小雨吓了一跳,忙道:“皇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只得走到太宗身旁侧身坐下。太宗身前的桌子长约八米,就是五个人也坐下了。太宗举起身前那个魏朝古玉杯,向杨业一照,微笑道:“杨爱卿,小雨是贵妃之弟,就象朕的亲弟弟一样,他初次下山,资历虽浅,但天赋极高,未可限量。这次夺印,也是一个证明。希望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臣,多多指点教诲,他日若能成才,不但是大宋之福,朕也深自欣慰。”说完举杯饮干。杨业忙站起身来,庄容道:“微臣受皇上隆恩,粉身难报。今日圣上又亲口重托,以后潘统领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来找臣,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当全力匡扶潘统领,为我大宋尽忠效力。”举杯一饮而尽。

太宗击案赞道:“好!杨爱卿真是赤胆忠心,高风亮节。今日朕心甚慰。”他扫视群臣,又道:“我听说杨延朗在飞虎营中,人望极高,有安邦定国之志,匡世济危之才。今天他来了吗?”小雨见太宗欣赏四郎,心中舒畅,忙进言道:“回皇上,杨延朗今日特来为臣贺喜,正在殿外候旨。”太宗笑道:“宣他进来!”总管太监出外传旨。过不多时,大门外走进一人,身穿淡褐色武士服,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发髻凌乱,形容潦倒,胸口还有斑斑血迹,跪下磕头。小雨暗暗叫苦,心想:“早知皇上要见他,应该叫人帮他梳洗一下。”皇上眉毛一皱,心想:“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他弟弟杨延昭人中龙凤,翩翩公子。我只道做哥哥的也差不到哪去,没想到这样猥琐。”心中先不喜欢,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微笑道:“爱卿平身。”四郎谢恩,以手支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皇上脸上笑容渐敛,暗想:“身为军士,首重仪表,这杨延朗怎么回事?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平时必是仗着老子的权势,做威做福,实际上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裤罢了。朕悔不该当初被皇侄吓倒,弄什么比武夺印,害得龙伏渊被人劫走,成为心腹之患。这种人还敢有非份之想,想当什么统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怪不得天下贪腐,久禁不绝,还真有不自量力,贪欲膨胀之徒。”强忍不快,微笑道:“爱卿父亲号称无敌,敌军闻风丧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延朗幼承庭训,诗礼大家,俊朗英奇,才华横溢,他日也必当禀承父志,跃马辽邦,威震异域,立不世奇功。今次你虽然夺印失败,但你年纪尚轻,只要心存忠义,志向高远,他日前程不可限量。朕今亲口许诺,绝不食言。”四郎见皇上和蔼可亲,温言励志,忍不住精神大振,豪气干云,连胸口剧痛都忘了,哽咽道:“微臣永生不忘皇上期许,定当饮胡虏之血,报效皇恩。”皇上击案赞道:“痛快痛快,真象朕的儿子!来人!上酒!”

当下有两个身穿白丝上衣,翡翠蓝孔雀洒花裙,耳上别着手镯大圆形白金耳环的宫女抬了一张湘妃竹茶几,放在龙案之下。另有两人身穿内穿奶黄净色裙,外罩薄丝轻纱金点披风的宫女手捧青色古玉杯碟,摆在几上。皇上示意四郎去坐。四郎忽然得此荣宠,心怀激荡,感激涕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暗暗下定决心,倘若皇上现在命自己去死,便当场饮颈就刎。当下跪倒谢恩,在竹几后坐下。一个清秀可人,肤如凝脂,长发飘洒的宫女盈盈走来,替四郎身前的树根鼎里加满色如胭脂的美酒。人还未到,一阵如兰如桂的香气已经飘入四郎鼻端,熏人欲醉。那宫女纤腰轻轻弯下,鬓边一朵黄色丁香花摇摇欲坠,就在四郎眼前荡漾,四郎恨不得伸手替她扶好。一时之间,如登瑶池仙境,半醉半痴。

皇上举杯笑道:“来!今日大家同敬延朗一杯,期待他日后雏凤清于老凤声,创丰功伟业,扶保我大宋江山,固若金汤。”群臣轰然叫好,见皇上兴致高,一时间各逞口才,谀词如潮,说得杨四郎简直是菩萨转世,关公下凡。皇上微笑不语。潘豹唇边微微冷笑,满脸不屑之色,只得也将杯就在唇旁,做了个样子。这可苦了四郎,皇上敬酒,他可不敢坐饮,只得又跪在龙案之前,举杯一饮而尽。他本就身子带伤,连番跪下站立,牵动伤口,嗓子发甜,一口血涌到喉咙,不敢吐出,连忙和酒吞了下去。那酒香醇浓郁,正常人喝了下去,是神仙一样的享受,只是四郎脏器受伤,胃肠出血,伤处给酒烧酌着,就如再洒了一把盐,真是痛彻心肺,虽然强自忍痛,不敢呻吟,也止不住面部肌肉扭曲,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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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厌恶,脸上微笑,又道:“杨爱卿时常跟朕提起延朗,说延朗胸怀坦坦荡荡,昭然如日月之辉。好男儿志存九洲,便当悬梁刺骨,勤学苦练,将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驰骋沙场,慑服宵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令塞外蛮邦,闻风丧胆,宇内臣民,钦佩无地。将来军功赫然,朝中谁不敬你?四海谁不服你?此是英雄取仕之道。千万不要计较眼前一官一职的得失,斤斤计较,弃椟取珠,效那村夫俗子所为。延朗,朕当你是自己亲侄子一样,朕看得起你,你可别让朕失望。”

杨业见皇上对儿子推崇有加,喜悦之中又有点疑惑,暗想:“老四这小子鲁莽轻率,我几时跟皇上赞过他?倒是赞了几句昭儿是真的。可能皇上事务繁多,记错了。”四郎听皇上器重,只觉胸中热血沸腾,眼泪夺眶而出,暗想:“士为知己者死!皇上与我初次懈逅,便能知我心意,寄我厚望,指我明路。倘若他真是我叔叔,真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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