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名弟子已是杀得晕头转向了从邪教中人开始冲杀开始他先是与邪教中人浴血奋战后来突然又受到了他们的盟友:青城派的袭击接着便成了他们与邪教中人联手对付青城派他的身上已是伤痛累累了既有邪教中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也有青城派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
现在他已气息浮虚了一直以来是求生的本能在鼓舞着他使出所有的力气不断地砍杀不断地闪避无数的人在他身边倒下了既有他的同伴也有他的敌人而他竟一直未死!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现在似乎暂时已没有什么人会对构成威胁了他心中的那根弦一松人便如被抽了筋骨一般颓然坐于地上再也支撑不起来了。
极目四望他的掌门人已死了他的同门师兄弟也死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躺了一地。他自己现在所坐的地方四面都有尸体有一个正面对着他眼竟还未合上使那么木木地看着他。
他当然不会害怕无论是谁从这样一场厮杀中过来了都已不再会害怕当刀剑无数次地从你身边擦过后你还会再害怕吗?
他就那么傻傻地坐在那儿看着场上还站着的几个人他不知谁赢了也不知道谁输了甚至他不知道究竟谁跟谁是朋友谁跟谁是敌人。
他只能分别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活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属于后者。
这便很好活着真好——他由衷地暗暗想着。
一阵阵困意向他袭来他的双眼开始朦胧起来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身子便向后倒去倒去最后他竟就那么枕着一具尸体沉沉睡去了。
此时院子里站着的人已不多了。
阿金既不是站着也不是躺着她是坐着现在她已成为孤家寡人了。
她没有死先是因为她手下的金衣人救了她但金衣人只能救得了她一时在金衣人倒下之后她仍得面对墨山水那把剑。
现在则是南宫或救下了她。
事实上当南宫或逼近墨山水之后墨山水便已不再准备向阿金出手了——至少暂时他已不准备出手。
因为他已断定“灭绝剑谱”的第六部分已在南宫或的手中而南宫或既然夺得剑谱之后不但未离去反而向这边而来那么他必定是有惊人的武功如此一来自己与他对阵未必能赢。
如果不能赢那么自己必定要借机遁走之后再侍机复仇而那时多一个阿金所在的邪教便多了一个纷扰南宫或的人他知道阿金这一伙人正是冲他的剑谱而来的如果她们知道剑谱在南宫或手中她们一定不会放过南宫或的。
虽然阿金对南宫或构不成威胁但阿金后面的人定是更为厉害那时便够南宫或喝一壶酒性极烈的酒了。
如果自己能取胜的话那么再来杀这个已重伤了的阿金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连他自己都为这样周详的计划而骄傲。
南宫或默默地走近墨山水。
他的手伸进怀里似乎在掏着什么墨山水警惕地看着他。
终于南宫或将东西掏出来了却是一瓶金创药那是阿羚在他临走前送给他的他一直没用上。
他看也不看将那瓶金创药扔向阿金。
他的力道扣得很好药瓶落于阿金的身边蹦了几下竟未破碎。
南宫或淡淡地道:“外用、内服均可!”
阿金有些吃惊地望着他眼中闪出惊疑之色终于她还是将药服下了因为她知道南宫或如果要杀她根本不用费如此多的周折她已无任何反抗之力而杀了她这样一个邪教中人根本不会有人同情的。
她没有说谢因为她不知道南宫或为什么将药给她说不定南宫或是有所图吧?
不但她吃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没想到南宫或会给这样一个邪教的女人金创药看样子他与阿金并不是同门中人。
“是不是他己被阿金的美色迷住了呢?”唐万千如此想到。
南宫或丝毫没有留意众人的各种古怪想法他已在墨山水的面前站定。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双方都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