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色落过,阮慕白不经意地瞥开了眼:“是出去走走,还是——去了东郊别院呢?”
“我连别院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去?”
“那你说,昨晚是去了哪里?”
一次又一次的问话,阿婉终于沉默了。
去见唐青墨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那么,她到底应该如何回答阮慕白才好?如今唯一可以确定只是,东郊处的别院中遗失了东西,但是她还不知道究竟弄丢的是什么。这个时候这么恰巧的有东西失窃,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阿婉,其实你不需要再想办法回避我了……”阮慕白站在门前,背对着她们,莫名感觉背着光线的身影几分萧瑟,“寒烟说,她在别院中,看到过你……”
一疼一愣之间,阿婉在那句话过后,当真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如果说她偷偷溜走的时候被家丁撞见还尚有可能,但要说她去了阮家在东郊的别院,那根本是毫无根据的事。
转身看向柳寒烟,只见她也正抬眸望来,视线交触的时候,那张清冷艳丽的脸上微微勾起了唇角,一抹淡若不见的笑意,然而那双眼中的神色太神,叫阿婉一时间感到,分毫猜不透这个女子的心思。
然而心中的年头一闪,有一点却是分明——她被人栽赃嫁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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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3谋 为情所伤
念头一闪过后,阿婉反而不急着辩驳了。细细咀嚼前头的过往,才发觉自己果然是想地太过简单了。她上哪都被人看到,哪有这样好的事?更何况,那个别院她又是根本没有去过……
一直以为唐青墨安插在阮慕白身边的人应该是念词,但是她一直以来漏掉的却还有一件事情。阮慕白这次带在身边的女人是落红,念词一直都留在金陵,又怎么可能会成为那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笨啊!阿婉忍不住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你们都退下。”
阮慕白一句话过,周围的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阿婉留意到柳寒烟路过自己身边时微微顿了顿步子,余光从她身边掠过,嘴角有抹似有非有的弧度。虽然是讥笑,但不知为何叫人觉得这个女人的心里却也并不痛快。
门“吱呀”一声关上,阿婉被最有的一眼视线弄得一愣,一时还未回神。直到有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上,一把将她整个人倒拉过去,便是感觉背脊靠上了男子的胸膛。下颌被迫抬起,她的眼对上了阮慕白低首的视线。
他说:“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所有事对我交代一遍?”
那双桃花眼里这一时没有笑意,不知为何,阿婉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失落。而失落到了尽头,则是汇成了一种绝望。
一时愣然:“交代什么?”
她根本连他们到底丢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她应该交代什么?
阮慕白忽然俯□子,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顿时意乱情迷。
这一吻太深,太沉,阿婉乌黑的眸在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中顿时睁地老大,只感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沉,一点点地要开始将自己的意识吞噬殆尽。然而就在理智仅存最后一分的时候,她猛然一口咬上了那人的嘴。
“唔……”阮慕白一时吃痛终于松开了她,伸手擦过唇上溢出的几缕血丝,温温一笑,“我以为我可以信赖你。”
阿婉脱了空隙渐渐后腿了几步,才回神时听到这句话,才抬眼仔细地看他。一直以来极少看到阮慕白失态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眼前的人,不知为何竟叫人觉得脆弱。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唇:“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周围霍然一静。
是的,就在前一晚,她才刚同唐青墨这样说,说他阮慕白,是她阿婉的朋友。但是也就仅仅隔了一夜罢了,她居然就成了“背叛者”?这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信口开河而叫她背上的莫须有的罪名。无故给她安插罪孽的是他阮慕白自己,凭什么现在反过来要来指责他?
阿婉凝眸看着阮慕白,全身汇聚上来的凉意让她微微颤抖了身子,紧紧把拳握地生疼,她才没叫自己失态,只是笑了笑:“阮少爷,你凭什么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偷你机密的人?只因为柳寒烟的一句话?”
“说到底,只是因为柳寒烟同他青梅竹马,而我阿婉却是半路认识的吗?”心头有什么被陡然揪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没把你当成朋友,那我问一句,只凭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你就认定了我的罪,阿婉在你的心里,又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