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道:“还要等二三个月呢,你着急呀?”
萧逆飞勉强笑了笑道:“不是,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飞仙幸福地笑道:“你以为你娘亲那么容易呀?”
萧逆飞道:“好,不吵你了,快睡着,也许你会梦到那个小东西。”
飞仙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又张开眼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萧逆飞深情地看着她,又笑笑,有太多的回忆突然间涌上心头。
回忆的确太多,却不遥远,就似在昨天……
一进这里,所有的寒风,冰雪都没有了,因为这里是落日峰谷底。
花草依旧、流水依然。走进这里似能将所有的烦扰都抛出九霄云外。
萧逆风、萧逆去、萧逆剑、萧逆飞、萧逆天迎着夕阳并肩向竹林走去,如向夕阳照散在他们身上反射出一种无可比拟的力量,这力量仿佛来自天外,那样的难以描述,只让人感到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被他们的气势俘虏。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萧十一郎是否平安归来?
让人永远无法忘记、无法放开的萧十一郎,你到底在哪里?
他们走得也不快,无论谁也不愿去揭开迷底,可路并不太长。
竹屋已在眼前,还是原来的样子,门前台阶上还多了几盆清淡的花。
中间的屋子开着房门,里面的摆设也没有变动过,东、西两边墙上通向两侧卧房的门都轻轻掩着,他们已站在屋子里。
萧逆飞轻抚着房中的东西,那些遥远模糊的记忆让他对这里有家的感觉。
“也许爹爹带娘出去散步。”萧逆云勉强笑了笑坐了下去。
萧逆剑坐到桌子上,作出生气的样子,道:“我们大战一场回来,竟不做顿丰盛的饭菜镐劳我们而是出去散步,太过分了,简直过分极了!”他的眼中也闪着自欺欺人的痛。
萧逆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却似有泪光闪现。他是个真正的君子,真正的君子不会骗人,连自己都不会骗。
萧逆飞站在窗前,深沉地望着窗外,手中的寒谭玉箫也似变得深沉起来。
萧逆天还站在门口,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割鹿刀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深不见底。
“娘和闭月姐姐呢?”,萧逆飞和萧逆天突然同时问道。
萧逆剑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叫道:“对呀,她们去哪儿了?”
萧逆风的目光焦灼起来,萧逆云也若有所思地慢慢站起来。
“屋子后面有人来。”,萧逆飞和萧逆天突然同时抬眼着,又相视一笑。
萧逆风的人已经窜了出去。
萧逆剑瞪大眼睛道:“他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啊。”说着他也窜了出去。
萧逆云、萧逆飞和萧逆天也跟出去,站在门口,脸上都有一丝紧张。
萧逆风窜出去刚到屋角转身就看到杜闭月垂头缓步直来,雪白的衣服在夕阳下显得更加圣洁,头发简单地散在肩头,再加上手中的小篮子,就宛如天边飘来的仙子。
萧逆风呆立在那里,呼吸都似已停止。
杜闭月无意间一抬头,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与担忧,可当她看清眼前这个人所有的忧伤、担忧都随眼泪滴落到地上。
现在篮子已在地上,里面的蔬菜也翻出来,可现在已没有人去理会。
萧逆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杜闭月将脸紧紧贴在萧逆风胸前,直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才敢确定这是真的,她慢慢张开眼,就看到萧逆剑站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她脸一红轻轻推开萧逆风垂下头去。
萧逆剑似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个什么成熟,他双手一拍鼓着的腮,脚尖一点地侧飞上屋顶上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