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魔头……看我不弄死你!”
“你来呀,来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哎哟,轻点……”
……
高阳公主,今天真是性趣高涨斗志昂扬。一场酣战之后,秦慕白都有些酥了。二人相拥而眠,睡了个蹋蹋实实的好觉。连月来的旅途疲劳,也挥之而去。
二人几乎是同时醒来,脸对着脸鼻对着鼻,高阳公主像只小狮子似的突然一张嘴作势就要咬秦慕白的鼻子,吓得他往后一弹,刚好不轻不重的撞上了床棱,逗得高阳公主哈哈的大笑。
“你这小东西,昨天还没玩够么?”
“嘻嘻,是呀,再来呀,秦驸马!”
“别逗了,这大天光的,屋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秦慕白将她揽入怀坐起来一些,说道,“说正事了。今天东宫和魏王府都邀咱们去赴宴,去哪家呢?”
高阳公主眨了眨眼睛:“你想去哪家?”
“哪家也不想去。倒是想去拜会一下卫国公。”
高阳公主沉默寻思了片刻,脸色也正了一正,说道:“那还是不好吧?不过,去东宫而拒绝四哥,明显会得罪四哥;去魏王府,又会得罪太子,还真是有些两难呀!”
“可不就是了?”秦慕白说道,“这两位皇子也真是有意思,难道是约好了的,一同来下请贴?”
高阳公主撇了撇嘴,说道:“其实,我对太子大哥和四哥魏王,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跟三哥交情好一点。而且,眼下这朝堂之上,太子和四哥闹得水火不容的,咱们也没道理去沾边呀!”
“看来你这小脑袋里,还装了一点东西。”秦慕白笑。
“呵,你就知道小看我!”高阳公主嘴一撇,说道,“其实,我知道的可多了,只是我不大乐意管这些事情。正因为我不太在乎,所以父皇经常跟我倾叙呢!好多太子和四哥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嘿嘿!”
“行行,你别得意了。说吧,去哪家?”秦慕白说道。
高阳公主轮了轮眼睛“干嘛非得问我?”
秦慕白撇了下手:“因为我想跟着你混一顿饭吃,而不是以我的名义出现。明白了?”
高阳公主狡黠的一笑:“哦,我知道。慕白,你真狡猾!你是想两头都不得罪是吧?这好办!”
“说说?”
高阳公主拍了一下小手儿,笑嘻嘻的道:“我们先去四哥府上,就说,太子设宴款待皇族,邀他一起去东宫呗!”
秦慕白一怔,随即大笑:“我的个乖乖,你真是天才!”
“嘻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高阳公主从被子里跳起来,像只兔子一样四脚着地的在床上跳了几个来回,咯咯的笑道,“哎呀,身轻如燕,真舒服!慕白,怪不得你说,被男人滋润了的女人格外漂亮又精神呢!我现在,精神十足!”
“哈哈!那你把这份精神,留着忽悠你四哥和太子大哥吧!”秦慕白大笑,突然脸一板,“形象,注意你的形象!怎么光着屁股跳来跳去?”
“我喜欢,碍你什么事了,嘻嘻!”
稍后,二人收拾罢了便一同去正厅吃早膳。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人傻到去说破。高阳公主的叫|床实在有些惊天地泣鬼神,连附近的野猫都给逗来了。因此霜儿看到秦慕白和高阳公主结伴而而,就和妖儿掩着嘴吃吃的笑作一团。
吃罢早饭,高阳公主摆起车驾,往魏王府而去。秦慕白也着正装骑大马,随车而行作驸马扮相。
二人到了魏王府,有魏王府长史亲自在这里迎接。府里院中停了一些车马,也有文人仕子三三两两的在花间柳下唱停饮叙。高阳公主才不管那么多,独自一人飞跑向前,扔下一句话:“我先进去找四哥!”
秦慕白就跟着魏王府长史在府里慢吞吞的走,四下观望游闲。秋闱方才完毕,院中的多半是些今年新登龙门的年轻仕子。这些人,无不自恃才高眼高于顶,眼神中都是客气的傲慢,恨不得把“视金钱与权贵如粪土”的字眼写在脸上。可是他们,又分明在巴盼着那个领袖仕绅的大才子魏王早早现身,或垂青提拔他们一手,便可免去十年二十年的奋斗。
自命清高又渴望被人三顾茅庐,两样矛盾的思想永远纠结着华夏的寒窗仕子们。
秦慕白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少注意。二人进府时都没有将车驾移进来,这些“纯菜鸟”们好像没人认识高阳公主,只把她当作是寻常女子的被惊艳了一回。在他们看来,与高阳公主这个绝顶小美人儿相伴的秦慕白,与他们年龄相若衣着光鲜,多半是某家纨绔或与他们一路的货色。同行相妒狼多肉少,他们看向秦慕白的眼神还多少有那么一丝不善。
秦慕白也不在意,脸上挂着习惯又职业的微笑,偶尔轻描淡写的与正面相遇的年轻仕子拱一拱手,随那长史且走且停,故意放慢脚步。
没过一会儿,众仕子们突然像一群闲游的鱼儿受了惊,发出一声惊呼往前涌进去。秦慕白一看,高阳公主挽着一个紫色锦衣的小胖敦走了出来,可不就是魏王李泰了?
多时不见,李泰显然又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