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一头埋伏在暗中窥视自己猎物的猛兽,平时并不轻易出手,一旦对方的大队人马中有人落单,他必然悄然掩上,毫不留情地施行杀戮。
十几下转眼就过去了,杨大鹏专打血影门的人下手,普通的散修,杨大鹏并不出手相害,而是在血影门被杀人的身上留了血字,让不相干的散修立即离开,否则,视如仇敌。
这样,杀戮进行到第七天时,散修中已经有人开始打退堂鼓,到第十天上,除了几位登胜期中期和后期的修士外,其余的散修要么借故离开,要么就缩在大队里,再也不敢单独行动。
杨大鹏扫了一眼面前那失去生机的尸体,轻声冷笑了一下,一闪身,身体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一次,他把方向定准在云雾谷中,是时候该入谷中大干一场了。
“混蛋!我一定要亲手把那个死胖子给熬成人油!”贡小白带着疯狂的咆哮,领着几十个手下冲出了血影门密谷谷口。
浓须大汉小心地道:“三爷,咱们就这么出去,把全谷就单交给四爷,只怕不妥吧?”虽然贡小白陷入暴怒,但浓须大汉还是觉得该说的话,不能不说。虽然袁小六在他侧面悄悄向他摇了摇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贡小白重重地喘着粗气,恨恨地道:“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血影门就已经失去九位登胜期初期修士,我们的骨干力量已经失去一大半,再让他这样猖狂下去,我们血影门会被别人看扁的。”
浓须大汉听了,气息不由为之一窒,登时哑口无言。
袁小六忍不住道:“三爷,五哥的意思是,那家伙现在实力不明,灭杀我门中登胜期初期修士只有眨眼间的工夫,只怕它上次对我们隐瞒了实力,不然,怎么可能?”
浓须大汉也赶忙道:“是呀,三爷,副门主眼看再有一两天就要出关了,那时候,由他老人家亲自主持,,那家伙就算再强,也飞不上天了。”
贡小白立即向他们俩把眼一横,恶声道:“你们是认为我对付不了他是吧?”
两人同时一呆,一脸的狼狈,慌忙摇头陪笑道:“哪能呢,三爷出马,自然不比其它修士,只是我们怕三爷孤掌难鸣,那小子自然知道三爷的厉害,一见三爷,还不是望风而逃?不如等副门主他老人家出关后,咱们兵分两路,对他来个合围,还不手到擒来?”
闻言,贡小白眼皮子跳了跳,嘿嘿阴笑道:“你吩咐那三队请来带队的中期和后期散修,让他们管好队伍,绝不单独行动,你们一群人组成队伍也不分散,我自带几个人,先一步出发,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什么能耐。”
102 江浮
二人一听,不由大惊失色问道:“三爷,您要单独行动?恐怕门中不会答应吧!”
贡小白向他们翻了个白眼,冷然道:“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快去给我挑几个门径期的小子来跟着我,看我怎么把那家伙给抓出来活祭血魔。;”
两人听了,不由都是脸色发灰,但却毫无办法。
江浮这两天很不爽,兄弟江浦被那个死胖子杀了,到今天尸首还没有找到。不用说,他一身的家当也落入那个死胖子的手中。
可是独断专行的贡小白就是不让他出谷报仇,还美其名曰让他在谷里守卫是最重要的任务。
娘了个球的。江浮一脸的愤懑。不让老子出谷,老子就去练功。
他想定了,把手下人全部安排守在谷中的丛林中,自己一个人遛遛达达地回到后面。
殿前大阵已经打开,要通过大阵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大殿里还有贡拉拉那老家伙的一缕精魄守护,他可不想没事再惹来老头子的一阵数落。
哼,等大爷我参透了这本子母天绝刀谱,到时候血影门就看我老江的了。
他恨恨地想着,一晃身,绕过大阵,向着后山崖壁方向纵去。
驾着法器来到洞口禁制前,江浮将手中的一块红色玉简向禁制上一拍,口中念了个法诀,那道禁制登时现出条可供一人进入的狭缝。江浮晃身而入,身后的禁制立时关闭。
他轻轻嘘了口气,不给老子出谷报仇,等老子把刀谱练成了,一定要活剐了那个死胖子。他喃喃地哼哼着,向着养魂居走去。
养魂居外面虽然也有禁制,但在门口的石壁上,有一个九宫玉牌的密钥机关,只要按着顺序按动九宫的数字,就能打开禁制和石门。
走进养魂居内,身后的石门自动关上。江浮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家伙,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呐,谁叫你认人不清,收了那么个要你命的徒儿?你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他说着,走到石厅中央的石台前,那上面是一只暗灰色的小石盒,石盒的几面还刻录着密密麻麻的符纹,显非普通之物。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石盒,手也不由地颤抖起来,脸上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