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无聊,忽的想要找找那个少年辰聊聊,对那个年轻人,齐麟很是感兴趣,一番打听之后,来到了一等舱的大舞厅里。
这里大多数都是一些来享受生活,享受旅行的人。
金碧辉煌的大厅,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大气艳丽的地毯,和三等舱二等舱格格不入的奢侈格局,似乎连喝水的杯子都因为杯子的漂亮华贵而让里面的水或酒都变的更好喝了,似乎连椅子坐起来都会有不一样的舒适感。
可以看到一个个脸上带着虚假微笑或是深深意味的商人,酒杯交错,灯光迷人,也有一个个年轻的公子哥坐在椅子上或是举着酒杯扫视着舞厅寻找着猎物。
也有着攀比着谁家的老公更有钱的贵妇,聊不完的高档名牌,每当聊到谁家老公床上活更好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阵阵轻呼声,不知道是惊叹呢,还是嫉妒呢,抑或是自夸呢,其实她的老公已经很久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了。
这里有着乐队为人们表演着爵士供人们跳舞,有玩着杂耍的小丑们供人们观赏取乐。
齐麟正要走进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小丑,露出一个笑容,拿走了他面具,给了他一点钱财,便走了进来。
走到吧台处,要了一杯啤酒,接着四处打探起来。
眼睛一转,看到了辰,辰显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些脏兮兮的脸,只有那一双眸子显得熠熠生辉。
只见辰坐在乐队的钢琴那里,齐麟一咂嘴,没想到这个辰竟然还是一个钢琴师。
漂亮的金色钢琴前,辰正在弹着曲子,乐队的鼓手小号手提琴师似乎有些反感这个辰,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穿的衣装笔挺不愿意跟这个脏兮兮的为伍吧,酒会上的人们也总是带着斜瞥来打探这个钢琴师。
但是他却根本不为人们的眼神所动,像是沉浸自己的音乐世界中弹奏着,他就像是这个物欲横流漂亮大厅中的一枚补丁,那么不协调,那么难看,不,不是难看,而是刺眼。
一首曲子结束了,人们离开了舞台,齐麟则是端着酒杯走到了辰的身边。
辰的手离开的钢琴,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并且顺手拿了一根烟,递给来到身边的齐麟。
齐麟接过烟,鬼脸面具下露出一个笑容,“我戴着面具,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辰看着别处,缓缓的说道:“这船上每个人我都能看得很清。”
“哦?”齐麟来了兴趣。
“那你说说那个女人。”齐麟指了指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肥婆,花着如同鬼一样的烟熏妆,一身夸张的衣服,昂贵的首饰,也抽着一根烟。
辰看了齐麟一眼,看了那个肥女人一眼,“她这会儿心情应该很复杂吧,毕竟刚刚和她的情妇谋杀了自己的丈夫,携着巨款逃跑。”
齐麟一愣,转过头去,这才发现那个肥婆的身边还真的坐着一个小白脸,一脸的不自然,但是立刻问道:
“你这是怎么看出来人家是一对狗男女还谋杀亲夫了?”
辰摇了摇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和你解释不清。
齐麟笑了出来,这个少年真有意思。
“那你说那个刚进门的家伙呢。”
齐麟指了指一个走进来的年轻人。
“他应该是三等舱里的意中人,赌上自己全部身家坐这艘回归号离家去远处淘金的穷人之一,他是一个渴望混进所谓上层社会的家伙,你看,他的西装应该是偷来的,他每走一步都左顾右盼,并且一直都在整理衣襟,看一下别人的衣装然后迅速调整自己的领带,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齐麟一看,还真他么神了。
“那你说那个女人呢?”齐麟指了指一个眼泪把妆冲花了的女人,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就是一个看破红尘的**女,参加这里打着社交名义的射交舞会,打算和那个只为占有她身体的男人今晚共度良宵了,我想,那个男人一定说过什么带她下船去远方的话。”
齐麟一拍手,情景还真他妈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