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你担了很大的于系。”
“是,我知道。”
“他令你一部分的脑细胞暂时麻痹,瞒过仪器,放你记忆归原。”
“我很感激他。”我由衷说。
“他说他读了你的记忆,被你感动……他认为这是你私人的记忆,与国家大事完全无关。况且你又是他父亲的朋友。”
我点点头。
“你要好好保持这个秘密,”
“是。”
夫人叹口气,抬头眯着眼睛,“陆宜,你觉不觉得,天气越来越坏了?花草树木部受影响。”
“一定的,以前我们那里,空气不知多好,山明水秀。”
湖如明镜,在星光下,可以感觉到一头一脸醉人的花香,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一寸光阴一寸金。
夫人随即说:“老了,老了就会怀旧。”
“不,夫人,确是比现在好。”
她又呵呵的笑,“令堂无恙?”
“她很好,谢谢。”
这个时候,有一位老先生急急朝我们走来,挥舞着手杖,我从没见过走得如此快的老翁。
我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那位先生到了。
我连忙站起来,想去搀扶他。
他瞪我一眼,闪开,好一个顽皮的老人家。
夫人说:“你瞧礁这是谁?”
他定晴留神看我,“你!”
“是我,是陆宜。”
他怪叫起来,“你倒是驻颜有术!”
我啼笑皆非,又不敢出声,毕恭毕敬地站着。
“啼,”他说:“老原念念不忘于你,到处找你,这家伙对你一见钟情,可惜他今年已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来不及了。,他惋惜地摊开手,“老原一生所有的都是得不到的爱。”
夫人笑着责怪说:“你看你为老不尊的样子。”
他哈哈笑起来,象是把世上一切部勘破,了无牵挂。五十年前,他正在尴尬阶段,如今大彻大悟,无色无相。
“来,”他对他夫人说:“我们走吧,别理这些娃娃。”
“夫人,”我追上去,“我——”司机已礼貌地把我挡住。
我住了嘴。
不应太贪心了,已经见过面,够了。
夫人转过头来,对我露出嘉许的目光。
我回到原来的长凳上去,心如明镜台。
“妈妈——”妹妹跳着回来,拖长声音叫我。
我搂着她。
“妈妈,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