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呼口气,回想着昨天的梦,此刻越来越感到奇怪,就把情况细节一一告诉了刑义。
讲完之后,我问道:“你说那个梦,是不是有什么启示?为什么,梦里的那个马文俊为什么让我还他的身子!”
说着,我揉着额头,脑子里一片烦乱:“这几天找到的这些线索,足够证明我就是死而复生的马文俊,可是我内心里感觉,自己又不是,昨晚的梦太奇怪了,可我要不是马文俊,那我到底是谁?”
听着我自言自语的话,刑义也不开口,坐在那里皱眉沉思。
一时间我也不再说话,俩人都保持着沉默。
刑义说还要再去村子一趟,不过我心里清楚,之前我们去的时候,他肯定在村子里发现了什么,只是他不确定,然后听到王老头的叙述后,他就准备再去一次,可是再去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估计他心里也没底。
我心里更没底,相比之下,我对对这种未知神秘,奇诡的东西,虽然有了些认识,可到底还是一无所知,而刑义不同,从家里跑到这个处处古怪的镇子,我所能依靠的,只能是刑义。
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刑义不说话,我也没开口。
到了中午的时候,王老头带着外孙女回来了,看样子溜达了一圈,心情很不错,外孙女脸上笑眯眯的,王老头也是乐呵呵的。
可能是早上听了我们的谈话,对我的身世也有些感兴趣,中午的时候,曾庆特地上来,叫上我和刑义,一起和他们家人吃饭。
接到邀请,我有些拘束,刑义倒是很随意,点点头,然后喊上我就跟着曾庆下了楼。
农村的饭,算不上什么珍馐美味,不过也很可口,曾庆老婆特意多炒了两个菜,满满的摆了一桌。
我和刑义慢慢坐下,吃饭的时候,曾庆似乎好几次都想要问什么,不过见我和刑义都有些沉默,就忍住了。
期间,王老头不断的和外孙女说笑,快吃完的时候,王老头才收起笑意,一脸正色的看着我:“我说一句你能听就听,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管你是马文俊也好,不是也好,都这么大了,回去养你的地方,好好生活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来这里,就算查到什么,又怎么样呢?”
我暗暗呼口气,筷子拂过胸前的衣服,苦涩的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胸口的人脸,似乎已经快成我我身子的一部分了,可是每天晚上看到它的时候,我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曾庆,和他老婆,以及眼前那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儿,不管他们算不算外人,一些事也不能说出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是遇到难题了,不得已才找到这里的!”刑义开口道。
王老头唔了一声,看我们的样子,也知道劝不住了,摇摇头不再说话。
我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这些年过去了,这镇上河道里的水,有没有被检测什么东西出来,不是说又省里的专家来过?”
“能检测出来个啥子?”王老头有些兴致索然,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和刑义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心里有些清楚,水被污染,有害物质存在是必然的,可是这里面,绝对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成分。
吃了饭,回屋的时候我问刑义什么时候再去村子。
刑义回头看我一眼,讲放置在窗台的符纸,摆正了一些,然后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你不用跟着去了,我自己去!”
我愣了下,看道窗台的符纸,心里冷不丁的跳动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老头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咋子可能?当年我给马老么儿子做棺材的时候,当时是亲眼看着他儿子被放进去安葬的!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摇摇头,苦笑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顿了下,我说了自己长大的地方,距离这里一百多里地的叶寨村。
王老头听了,满是皱纹的脸,一点点的舒展,随后平复了心情,重新坐了下去:“这就奇怪了,你知道自己是被谁带过去的么?”
“完全不记得了!”我也坐了下去,一筹莫展。
刑义思索了下,很平静的看了看眼前的王老头:“其实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来这里找到答案,王叔你要是知道一些,就告诉我们!”
听了刑义的话,王老头神色变幻,嘀咕道:“我哪知道什么,我只是在牛头张村做了两年工,村子出事搬迁之后,我就回来了,哪知道这小子的事情?”
说罢,他忍不住看我一眼,神色复杂。
刑义呼口气:“那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为什么要搬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紧跟着问道。
王老头再次陷入沉思,脸色也再次流露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惶恐,语气都跟着隐隐颤抖了起来:“不好说啊,不好说……”
他一连说了几句不好说,随后就点了根烟,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好似在缓和不稳定的情绪,然后缓缓道:“事情还要从我们这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