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寻真逐渐回神。
眼前是暗红的光,走动着的人影将她的思绪打断,她顿觉不适,蹙眉睁眼,想要伸手拦住眼前的光亮,却被一声吼给拦住了。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手心的纱布,还有手背的针头,正滴滴答答打着点滴;刚刚不经意间抬手的一下,险些让针头回血。
什么情况?
刚刚那些应该是做梦吧。
言寻真舔了舔干涩的唇,却没有想到真的尝到了微不可觉的铁锈味,甚至空气中的果茶香味依旧很有存在感,处处提醒她昨日发生了什么。
言寻真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凤眸,声音略带沙哑,问一旁刚吼完让她别动的宋医生,发生了什么。
宋医生见言寻真睁眼了,却没想到她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让针管回血,再醒来了还一副不知今夕何年的样子,看得她无语:“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的言大小姐,能不能先回忆一下你自己干了啥好事?”
“……是真的?”
言寻真喃喃自语:“不是梦?”
宋医生将放在一旁的病历拿来,面无表情道:“废话。昨天刚见到你打完破伤风,今天凌晨又给我打电话说你易感期来了;我真服了,谁想跟你见面谁跟你见面吧,反正别再跟我这个医生见面了。”
言寻真仍沉浸在震惊中。
宋医生看了一眼门外,叹了一口气,有些小心翼翼道:“是杜醉蓝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你的易感期来了的。”
“……”
“我让你昨天不带人来做检查。昨天但凡要是早发现,杜醉蓝跟你的契合度这么高,我也不会同意让你跟她住的这么近了。”
言寻真被吊瓶和手上的伤禁锢在原地,只是依旧挣扎着将肩头从被子中挤出来,强迫自己从舒适的环境中清醒起来:“契合度高?”
“如果说你原来跟她的契合度只有百分之二十,那么现在就是无限趋近于百分百。”宋医生冷静道,“你在易感期内应该感觉更加严重,有没有感觉到离开她太远,没有她的信息素之后,你会焦躁难安。”
没有,因为这些天根本就没有多离开过杜醉蓝。
但前提是,宋医生说,被暂时标记过后的oga会粘人,会需要对方的信息素,需要好好的关注,所以言寻真上赶着找杜醉蓝,生怕她一个头疼脑热哪里不舒服。
言寻真木然道:“所以是我离不开她?是我粘人?我离了她的信息素就会情绪不稳定?”
宋医生忍俊不禁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