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记忆让言寻真知道,现在是在前期,渣a还没有将女主吃到手,所以故意对女主施压,放纵手下对女主迫害,在她发情期的时候拿走了她的抑制剂,本以为女主会控制不住向她求饶,没想到硬生生把人逼到医院急救去了。
“我以前不懂事,被他们怂恿,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言寻真一只手捂在胸前,再次鞠躬,“我发誓我会辞退那些人,我也会惩罚自己。”
言寻真说到这,感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一下子躬身停在原地,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她想到刚才突然出现的记忆,恐怕那是原身曾经留下的意识,如今言寻真认真道歉、重新做人,与渣a的意识背道而驰,那渣a的一点残留意识恐怕是不满意了。
她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两股意识在拼命搏斗,旋即,她压制住心头的躁动,抬头看着杜醉蓝。
她正用指尖将垂下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看起来虽有些害怕,却强撑起了精气神,不卑不亢地对言寻真道:“言总,真希望我能相信你。”
空气中原本淡淡的橘子酒味忽然强烈了些许,有些发苦。
言寻真张口又闭口。
杜醉蓝显然没相信。
好吧,这也正常。毕竟没人能一下子就相信施暴者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需要时间的。
言寻真安慰着自己,强压下心头疼痛的感觉,目光从杜醉蓝身上落到一旁床头柜上的剧本上,那上头全都是记录的笔记和小传,因为翻阅太多,剧本已经稍稍皱了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言寻真的目光落在了剧本上,杜醉蓝强装出来的淡定寸寸崩裂,露出里面柔软的内里。
有些悲戚,有些哀求。
像是一只折翼的幼鸟,被四面八方袭来的笼罩在中间,逃也逃不掉,最后哀哀地露出脖颈间细绒的羽毛,轻柔地搔着言寻真的手心。
言寻真的心猛地跳快了些。
“言总,我明天还有戏要拍,您如果能放过我,”杜醉蓝似乎有些晕眩,声音微弱,“……就行了。”
“拍戏?”
言寻真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契机,她正眼睛一亮准备说没问题,你快去吧,结果却突然觉得嗓子一哑!
疼痛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比之前的两次都要来势汹汹,那股黑暗、恶心又躁动的情绪仿佛要破土而出,狠狠地冲出来。
言寻真感受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吐露出的言语是同回忆中那渣a相似的:
“拍戏,咳……,呵,女人,我告诉你……”
言寻真死死咬住下唇,不能功亏一篑,杜醉蓝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梦想,如果说出来,就前功尽弃了……
但是,看着杜醉蓝苍白的脸,和几乎不抱期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