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种天气总是让他心情不好,懒得虚与委蛇。
“幸村是怎么骂你的?说来我听听,我也想学一学。”他说。
英美里无语:“您就是专门过来骂我的是吗?”
迹部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不然我干嘛冒着大雨坐车过来。”
英美里:“您完全不掩饰的是吗?”
迹部挑眉:“我有什么掩饰的必要吗?”
两人对视片刻,终于绷不住一起笑了。
“那群人呢?”
“这个时候应该在对打吧?今天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双打。”
迹部‘哦’了一声:“你在这儿,那教练呢?”
“他们自己当啊,难道我天天给他们当教练?”
迹部没有追问,反正过几天所有部长过来验收的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他又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你不要到处扯开话题,说说看啊,幸村那家伙是怎么骂你的?”
英美里黑线:“首先,精市没有骂我。”
“所以是你骂了幸村?”
英美里嘴角抽搐:“我们没有骂我们是在友好探讨关于爱好和自由和责任的冲突话题。多么伟大的议题啊,怎么到你嘴里就骂来骂去的?”
迹部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少来。我还能不知道你吗?对所有东西都是那副‘抱歉哦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英美里心虚地缩头:“有这么明显吗?”
迹部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呢?不过可惜,居然不是由我来骂醒你。”
英美里恍然:“哦,所以你就是专程过来看热闹的是吗?”
迹部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我居然没有直面你被人戳穿时候的不华丽表情,我亏大了。”
英美里无语。是,对,你花式亏。
“所以你想好了吗?”迹部端起瓷杯,“如果你觉得教练也算是一个喜欢的工作,接下来可能有一个恰好的机会。”
“什么?”
“据说美国有一个新兴的网球俱乐部,带头搞了什么u-16的项目。”他说,“很有可能要到日本来打友谊赛。”
他说着,低头喝了一口热咖啡。我去!速溶的!他吐了吐舌头,皱着眉:“你就是这么招待贵客的?”
英美里翻了个白眼:“不爱喝就别喝。这两天熬夜我还需要呢。”